鄒氏有些懵,隻是說埋的事:“我沒有,我給她準備棺材了呀,還把她平時用的東西都給放進去了”
“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你是怎麼說的,說親自回了老家給埋在祖墳不遠的地方,即使不入祖墳,將來也能遙遙相望。可現在卻在樹林,你怎麼解釋!”
說完也不聽她說,鞭子雨點一樣的打在她身上。
簡清月自覺的遠離了她,她從椅子上下來,躲在椅子後麵,還是被拎了出來,這時候,全家除了侯爺,其他人都在,還有那麼多下人在,賀仲山就這麼一點不顧麵子的抽打她,如此讓她以後在下人麵前怎麼立足。
紀榮衝上去從背後抱住鄒氏:“請放過母親吧,她跟您這麼多年,辛苦操持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放過她吧——”
賀仲山絲毫聽不進去:“讓開——”
避過他還是有鞭子打在鄒氏身上,紀榮不肯讓,總有不小心鞭子就打到了他的胳膊,他痛哼一聲,鄒氏聽到實在受不了了,轉身抓住鞭子,聲淚俱下的控訴:“她活著跟我搶丈夫,就連死了都要與你遙遙相望,你們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既然這麼看不上我當初為何要娶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發脾氣,你給她畫眉,為她撫琴,與她一起吟詩作對,就連院子的名字都是她給起的,你為我做過什麼,她就是該死!”
賀仲山聽完這些本有些動容,可聽到最後,手裏又舉起鞭子,仲維和仲棋兩個一開始有些不知所措,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兩人把仲山拉開,簡清月扶起鄒氏,鄒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紀榮也陪著垂淚,場麵看著淒慘無比。
仲維道:“大哥,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別太在意了,大嫂畢竟跟您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好好說,可別再動手了”
仲山狠狠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指了指鄒氏:“你跟我一起去給她重新入殮!”
說完便率先出了門。
鄒氏抽泣著,不肯去。
紀榮開導她:“母親還是去吧,父親他已經原諒您了”
鄒氏:“我不去,讓他打死我好了”
紀榮小聲說:“母親,畢竟她已經死了,您就算給她個臉又能怎樣,重要的是父親的心”
鄒氏琢磨了一下,覺得有理,咬著牙,站起身,忍著痛跟上仲山的步伐。
李氏和小菊二人都葬在樹林,都是一樣的苦命,真是天意。
簡清月好生感歎了一番,心想仲維好在還沒納妾,還在想著與自己示好,比較之下,她有一瞬間竟然覺得鄒氏比自己還要可憐。
是以當鄒氏一身泥濘的從郊外回來,還惦記著拿個熏香爐給她送來的時候,她竟然起了惻隱之心,可她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想起毒月餅,想起小菊,還是重新硬起了心腸。
她推回熏香爐:“大嫂這是何意?”
鄒氏:“我的意思你一定明白,就是紀榮的事,你也看到了,我為了他今日已經遭了大難了,你懂的吧”
簡清月眨眨眼睛:“您是說小郡主的婚事麼?”
“是呀”
簡清月奇怪的瞧她一會兒才說:“我呀是跟您開玩笑呢,長公主怎麼會在意我的意見呢,我隻是一屆草民而已”
“你說什麼!”
“你聽見了,大嫂!”簡清月收起笑容。
鄒氏不知是氣還是受了寒,劇烈的咳嗽了半晌:“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簡清月像拉家常一般:“之前的確是騙你的,可現在說的是事實,我是在報仇呀”
鄒氏猛地咳出一口帶血絲的痰,傻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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