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看了過去。
男人臉上髒兮兮的,但仔細看眉眼生的很好,劍眉星目的英挺。
個頭高大挺拔,站在那裏腰杆筆挺,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郭安娜連忙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謝同誌你好,阮文向我提起過你。”
說話間,抹的香香白白的臉蛋泛著淺紅,略顯羞澀。
阮文笑了笑,很是認真的跟小謝同誌解釋,“我可沒這麼無聊。”
虧得她還真以為郭安娜是來找祝福福的,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當即拆台讓郭安娜麵色一窘,轉念想到小謝局長就在這邊,她強忍住怒火,低下頭不說話。
“你頭上有草,我幫你弄下來。”
郭安娜聽到這話心裏頭小鹿亂撞,她就知道小謝局長會幫自己解圍的!
“那真是麻煩謝同誌了。”男人看到她,就會忽略掉阮文,不是嗎?
等待了幾秒鍾,郭安娜嬌羞地抬起頭來,聲音猶如蚊蚋,“謝謝謝……”她的話卡在嘴邊,看著不遠處小謝局長幫著阮文摘頭上的草葉子。
阮文臉上滿滿的嫌棄,“真的有草嗎?我懷疑你在驢我。”她男朋友都沒有,頭上怎麼可能有點綠呢?
謝薊生皺了皺眉頭,“什麼?”
“沒什麼,趕緊去幹活,掙不夠十個工分你今天沒午飯吃。”鄒隊長送來的營養品,阮姑姑一樣不落全都用在了小謝同誌身上,沒往自家飯碗裏扒拉不說,還沒事就讓周建明去弄點肉和骨頭來燉湯,自掏腰包搞病號飯。
真是賠本的買賣。
阮文覺得,投桃報李,小謝同誌就該掙滿十個工分,不然對不起她家的糧票肉票。
郭安娜一臉的震驚,她連忙上前一步猛地拉住阮文的胳膊,“阮文,你怎麼能這麼跟謝同誌說話?”
郭安娜來獻殷勤,阮文覺得沒啥。
誰不想要自己過好點?她不也在籌謀嘛,準備借著高考讓自己增加資本。
理解,但並不代表阮文甘心當炮灰。
原主奉獻自己為女主,結果呢?連累家裏人死的死瘋的瘋,曾經救過的女主隻留下了一句感慨就完事了。
這樣的聖母有什麼好?
阮文可不打算當聖母,做好人好事也得看對象是誰。
她一把就甩開了郭安娜的手,“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姓謝的,這位女同誌覺得你未來可期,特意來看你呢。瞧見沒,車把上掛著肉和糖,要不你跟她走好了,保證你吃好喝好還不用幹活。”
越說,阮文這張嘴越是刻薄。
謝薊生不明就裏,看著茫茫一大片麥田,周家嬸子要把這幾畝地除草鬆土,任務很重。
他拉著阮文的胳膊往地裏麵去,“幹活去。”
什麼人,他不認識,也無須搭理。
郭安娜被晾在了地頭,看著田間小路上一地的碎草,再看到自己漂亮的白色小皮鞋這會兒灰撲撲的,她氣得要死。
小謝局長一定是被阮文給蠱惑了,一定是這樣的!
……
祝福福被小孩子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郭安娜咬牙切齒的盯著田裏。
她小心翼翼的問,“你好,我是祝福福,請問您是哪位?”
郭安娜回過神來,看了眼這年輕又是羸弱的女孩,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到自己車把上的那塊肉。
瞬時間,郭安娜換了臉色,頗是親熱,“福福是吧,我爸是郭友田,是祝伯伯的朋友。我叫郭安娜,你喊我安娜就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郭安娜對阮文了解的不算特別多,可祝福福在王家溝下鄉這麼些年,應該知道不少吧?
關鍵是,她應該知道關於小謝局長的事情。
郭安娜決定曲線救國,好好拉攏一下祝福福。刹那間,城裏姑娘安娜小姐臉上露出一絲自責,“我也是前些天忌日翻看我爸的遺物,這才看到祝伯伯寄給他的信,不然的話我早就來看你了。”她眼角有淚花閃爍,“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下鄉後,祝福福再也沒回過家,即便是知青有探親的假,她也從沒用過。
因為她知道,自從爸爸娶了後媽後,那個家就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現在,忽然間聽到一個差不多同齡的人跟她說“委屈了”,她眼淚刷的一下子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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