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和她一起吃了點蛋糕,喝了大半瓶的紅酒。
蕭橦眼眸半斂,濃鬱的睫毛卷翹,臉頰緋紅,單手撐著頭,不時的晃動酒杯,細細的品著酒,溫婉的氣質中不自覺沾染了妖媚。
她有些醉了,洗完澡以後睡得有些沉。
雲景洗完澡發現忘記帶衣服,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進了更衣室。
他換好了褲子,正擦著頭發。
燈光之下,他裸露的上半身精瘦,線條明顯,有肌肉卻不過分,漂亮得恰到好處。
“雲景……”
腰被環住,後背上是她緊貼的小臉,呼吸之間的氣流撲在身上,溫熱微癢,她的指腹在他左側肩胛摩挲,醉意難掩蓋。
“我等了你的,你沒來。”
雲景收了毛巾,蕭橦又說:“衣服我沒退。”
“嗯。”
雲景把蕭橦攔腰抱起,臥室裏,他們的婚紗照掛在了床頭,不是背影側顏,是他們在海邊相視而笑,他最愛的那一張。
枕單是紅色的,被單是紅色的,床單是紅色的,她的臉頰也是緋紅的。
他桎梏著她的手,飽含□□的聲音低沉,低低耳語道:“雲太太,畢業快樂。”
後來,新房的床頭櫃上多了一個相框,清晨日出時分,他攬著穿著學士服的她站在無人的江大校園門口,對著鏡頭眉眼帶笑。
畢業以後蕭橦沒出去工作,雲景沒有意見,隻經常在糾纏她時常常讓她去鯤雲集團任職,倒是雲世宏找她談話了。
惠園茶室裏,蕭橦加了水繼續煮茶,雲世宏端著茶杯吹了吹熱氣,他喝了兩口,開始和她講道理。
“女孩子還是要有份自己的工作才行。”
他見蕭橦揚起嘴角笑開,語氣也有些沉重:“不是爺爺逼你,是你要學會為自己打算,自己有工作就有自保的能力,雖然說雲景不缺錢,有你父母在你也可以衣食無憂,可萬一呢?”
雲世宏把茶杯放在茶盤上:“萬一你和雲景散了呢?萬一剛好遇上你父母也困難了呢?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能依靠的隻有自己,尤其是女人,好多女人結婚生子放下了工作,到頭來兩頭皆空。”
雲世宏語重心長,道:“爺爺希望你出去上班,還希望你不要為了任何人放棄你的事業,不說掙多少錢,起碼你有這個經曆,萬一有個萬一,你也不會過於狼狽,能養得起你自己。”
“爺爺,我知道了。”蕭橦彎著眉眼,她淺笑道:“我想再等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今晚雲景有應酬,蕭橦在惠園吃了晚飯以後被穀書送回來的。
蕭橦靠著床頭,手裏翻閱著原版書籍。
晚上十點多,雲景才回來。
他醉得不輕,腳步踉蹌,推開臥室的門時,有些不耐煩地扯著領帶。
呆呆瓜瓜都在臥室裏,可能是被他嚇到了,瓜瓜一溜煙的跑出了門,呆呆站起身低吼呲牙。
蕭橦蹙了蹙眉,起身扶著雲景脫掉了他的外套,將他的領帶解開。
雲景抱住了蕭橦,帶著她摔在床上。
他癡癡笑著,看起來有些憨傻:“木木……木木……”
蕭橦無奈的歎了歎氣,她扶著雲景起來讓他坐在床上,把水杯遞給他。
雲景傻笑著喝了兩口,臉色陡然慘白下來,猛地衝到盥洗室裏幹嘔吐了起來。
蕭橦被嚇了一跳。
雲景和她一樣,酒喝得再多都不會吐,當即蕭橦心裏一慌,她腳剛一動,蹲坐在原地的呆呆,突然朝盥洗室的方向狂吠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