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橦起來晨跑,想著把昨天的垃圾順便帶出去扔了,結果發現垃圾桶已經空了,又看了眼廚房,想著可能是雲景已經扔了,便帶著呆呆出門往山下跑。
吃完飯洗完澡,雲景才下樓準備送蕭橦上學。
蕭橦已經在門外等了,今天太陽很舒服,她背著包,眯著眼睛下巴微仰,坐在白色的秋千搖椅上晃悠著。
聽見關門的聲音,蕭橦伸出手擋著陽光,半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雲景今天穿得很休閑。
一身很有設計感的淺灰色休閑西裝,裏麵沒穿襯衫,而是一件圓領白衫,雖然春節已過,但是天氣還是偏冷,所以外麵還加了一件中灰色的寬鬆長款毛呢大衣,腳上穿的是她昨天給他拿回來的鞋。
雲景坐在蕭橦身邊陪她一起搖著,時間還早,可以再磨蹭會兒,不著急。
這麼穿......
“你今天穿這身上班?”
蕭橦雖然沒關注過雲景的公司,但是也從沒見他穿成這樣去上過班,難免多問了一句。
“不好看嗎?”
雲景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這一身還是趙宇軒很久之前送他的,還吐槽他一點都沒有年輕人的審美潮流。
他平常沒這樣穿過,基本上都是正裝,今天純粹是為了穿蕭橦送他的那雙鞋,當下也不由的懷疑自己,道:“我覺得還行,木木覺得呢?”
“……”
蕭橦覺得這已經不能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是真的是搬石頭砸在了自己腦門上,多問這一句幹什麼!
“我覺得……”蕭橦斟酌著用詞,猶豫的說:“和平常不太一樣。”
“那是現在這樣好看還是之前好看?”
“……”
蕭橦被噎住,默了一會兒,轉過頭看向雲景,那目光盛著的都是對他的惋惜和孺子不可教也的情緒。
她伸出手,拍了拍雲景的肩膀站了起來,迎著他期待的目光,一開口就是大煞風景。
“兄弟,衣服是遮體保暖的,你......哎!”
蕭橦搖頭歎息了一聲,背過手慢悠悠地往院門外走。
雲景被蕭橦的一句“兄弟”喊懵了神,他千算萬算,沒想到他竟然成了他家木木的兄弟?
這下好了,衣服好不好看不在意了,木木送的鞋也不香了。
兄弟?還不如當朋友呢!一大早上,雲景心裏又堵又塞,好心情瞬間沒了大半。
路上,雲景很沉悶,蕭橦戴著耳機聽音樂,他偷瞄了她一眼,把車裏的車載音響打開,放大聲音。
蕭橦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自己的藍牙耳機取了下來。
“你剛剛在聽什麼?”
雲景又把音樂關了,問蕭橦。
“聽音樂啊。”
“我聽一下可以嗎?”
“......”
蕭橦不知道雲景是又犯什麼病了,從耳機盒裏的拿出了耳機,遞了一個給雲景,自己戴上了另一個,點開手機裏的音樂繼續播放。
“你喜歡說唱音樂?”雲景開著車,偏過頭看了蕭橦一眼問道。
“什麼都聽。”
“哦。那你昨天買的什麼味道的奶茶,我也想買。”
“.........”
提到奶茶,蕭橦的耳朵就有些燒,頭偏向了窗戶,她調下了車窗:“珍珠奶茶加脆啵啵。”
“什麼?我沒聽清。”
“珍珠奶茶加脆啵啵。”
“珍珠奶茶脆什麼?”
“脆啵啵。”
“哦。”
雲景點著頭恍然大悟,眼睛裏閃過笑意:“原來是啵啵呀。”
“啵啵是啵啵,脆啵啵是脆啵啵。”
想著雲景可能沒怎麼接觸過奶茶,蕭橦很耐心的解釋:“啵啵有點彈,脆啵啵又脆彈,我覺得脆啵啵要比啵啵好吃,雖然好像長得差不多。”
“那我就點啵啵吧,我喜歡啵啵不喜歡脆。”
蕭橦沒聽出雲景話裏的另一層意思,隨著音樂節奏點頭,認真附和:“啵啵就啵啵吧,應該差不多,沒有脆啵啵的時候我也會點啵啵。”
“嗯,那我以後都要啵啵了。”
“嗯!”
雲景笑出了聲,早上的陰霾在現在的調笑中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家木木太傻了。
蕭橦微抬下巴望著雲景,他的聲音宛若幽深山穀裏潺潺流動的清泉,又像極了家裏那把木吉他的弦音,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隻是莫名的跟著他一起笑,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心情好。”
這個好心情一直蔓延到把蕭橦送到學校,又帶到了鯤雲集團。
雲景今天踩了個點,進辦公室的時候,人都到齊坐在了工位上。
“我去!”女同胞們又興奮了:“景總今天穿得太帥了吧!我的天啊!”
“你掐掐我,我是不是低血糖眼睛花了?”女同胞甲搖著旁邊的同事,轉過頭與同事對視:“景總穿的雙小白鞋是我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