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麵兩三個方陣的教官朝後麵吼，說有人在賣水，有需要的人抓緊時間趕緊買了。
一大堆人蜂擁而至，蕭橦不喜歡往人堆裏湊，站在一邊等其他人買完了才走上前。
雖然慕南山也給了她一壺水，但是考慮到還有幾公裏，她還是想買兩瓶備著。
水應該是一箱一箱的放在麵包車裏的，賣的已經差不多了，車上剩了一堆撕下來的塑料。
蕭橦想，這應該是每年江大軍訓時都會過來賣水賺些零花錢的商販，估計價格要貴一些。
“老板，水多少錢一瓶？”蕭橦還是問了下價。
“一.....一塊？”老板有些結結巴巴。
“一塊？”蕭橦看了眼水瓶上的商標品牌，有些懷疑這老板是不是不良商販，搜集了這個品牌的瓶子隨便在哪裏接的水裝好了拖過來賣的。
“一....一......塊錢是不可能的！”老板結巴了半天才把話說完整：“六.....六塊！”
“六塊？”蕭橦眼角抽了一下，心想，這老板心可真黑。
見蕭橦表情不對，老板張嘴準備找補兩句，卻被她打斷了。
蕭橦說：“可以手機支付嗎？我要兩瓶。”
“可以可以！微信還是支付寶？”
這下又不結巴了，蕭橦無語了，說了句微信，給完錢就去追大部隊。
等到學生們都走遠看不見影子，縮在麵包車副駕駛上的人才下來，拿著個空瓶子走到賣水的商販麵前。
隻見他咬牙切齒的邊敲商販的頭邊問：“一塊，還一塊錢！丫的這水進價都不止一塊錢！其他人你怎麼知道賣兩塊？！”
商販捂著頭邊躲邊說：“我、我這不是想著賣給她便宜點，她肯定就會買的嗎？”
“便宜？”那人肺都要氣炸了，敲頭的手越來越使勁：“是便宜！便宜到人家姑娘臉都綠了！”
“老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我後麵不是改回去了嗎？六塊錢一瓶呢！”
被叫老大的人隻覺得眼前一黑，連瓶子都不要了，直接上手：“六塊！你還敢提六塊！還挺驕傲是吧？這水是瓊漿玉露還是雪山聖水？一瓶六塊你怎麼不去搶！”
老大還在狠狠教訓商販，電話鈴響了，一看電話號碼立刻恭敬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問：“辦妥了嗎？”
“妥了妥了，老板你放心。”老大捂著電話話筒，點頭哈腰地回複：“水已經賣給橦小姐了。”
“幾瓶？”那邊又問。
“兩瓶。”
老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思索了老板的性格，覺得他應該也不會多問什麼，回想著剛剛的經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麵前的鐵憨憨。
鐵憨憨知道自己犯了錯，被瞪了一眼立馬把頭垂了下去，不敢吭聲。
誰知，原本以為不會問的人竟然問了。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開口道：“怎麼賣的？”
“........”老大覺得自己可能也就活到今天的此時此刻了。
“嗯？”電話那頭的人沒聽到回複，幽幽出聲。
老大覺得自己魂兒都涼了半截，嘿嘿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重複著剛剛的事。
有了水蕭橦就活過來了，拿著兩瓶水搜羅著慕南山的影子，也不知道他買沒買水，準備給他一瓶。
如果說江大軍訓拉練是傳統，那麼最“騷氣”的傳統可能還有個人文學新聞係的學姐學長們了。每年軍訓他們都會全程跟拍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