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學校在開完校迎新晚會後,每個係也會輪著使用演播廳開新生晚會。
蕭情院係的新生晚會在開學近一個月,國慶前才舉行。
作為新生,蕭請本來是隻需要坐在下麵老老實實的看學姐學長表演,學校領導發言就可以了。
結果蕭情所在社團校刊是歸屬於蕭橦本係管理,被院領導要求必須出一個節目給係裏撐撐場子。
這本來也落不到蕭情身上,也和她無關,報名的人多得是,她也不想冒這個頭。
但好巧不巧,都第二天彩排了,原本那個要上台鋼琴獨奏的同學退學了。
不是因為身體原因,也不是因為家庭原因,退學的時候大手一揮說要去可可西裏保護羚羊,要做個不求功與名的羚羊保護誌願者,瀟瀟灑灑的就走了。
這可急壞了社長幾人,到處找人替補都沒合適的人選,後來還是翻麵試填表的單子上才發現蕭情的特長裏麵有寫鋼琴。
二話不說,社團幾個核心成員輪番上陣遊說蕭情,上課守著,下課堵著,實在沒法她才應下了這個苦差事。
新生彙演的時候,蕭情彈了一首《小白楊》,在係裏也算名聲大噪。
那個時候蘭宇才知道,原來他和蕭情是同係。
後來,教授在上課的時候念了一篇文章,說是新聞學專業的蕭情同學寫的,然後又一起上公共課,一來二往他們也就熟了起來。
蘭宇很照顧她。
蕭情上學的時候雖然會賴床,但是也會提前到教室等老師來上課,但犧牲的就是自己的早飯時間,經常課間或者中午才吃飯。
蘭宇知道後每天都會給蕭情帶飯,如果不是一起的課,他就會在宿舍門口等她,把飯送到她手裏才會去上課。
蕭情是早產兒,身體一直不是特別好。有一次在操場的公示欄貼校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額頭剛好撞到公示欄的鐵框角上,直接暈了過去。
蘭宇剛好在操場上上體育課,正繞著操場跑的時候,聽到前麵有人在議論紛紛,側頭看過去,身體涼了半截。
躺在地上的人是蕭情,她右手上戴了朵絨花頭繩,那是他今天自己買的材料做的,早上才剛剛給她的,他不可能認錯。
蘭宇直接脫離正在八百米跑的隊伍,瘋狂地朝蕭情的方向跑去,他扒拉開人群,從一個路過正在查看蕭情傷情的女孩子手上接過,把她背在了背上,朝校醫室跑去。
一路上蘭宇都在喊著蕭情的名字,汗水打濕了他的頭發,順著他的額前流下,他也不管不顧,試圖叫醒蕭情,聲音裏的顫抖比夏日的蟬鳴還要明顯。
轉過荷花池,距離校醫院門口還有幾百米,朦朧間蕭情聽見了蘭宇的聲音,想睜開眼睛看一下他,卻有些無力。
她放在蘭宇脖子上的手緊了緊,蘭宇感受到她的動作腳步一頓,又繼續奔跑著。
蕭情費勁勉強發聲,聲音跟著蘭宇奔跑時的動作有些起伏。
她說:“蘭宇,你好香啊。”
而後又陷進黑暗之中,無論蘭宇怎麼叫她,她都沒有醒過來。
見蕭情傷勢有些嚴重,校醫室的醫生直接讓蘭宇把她背到門口外停放的校救護車裏,直接轉診到市醫院。
蘭宇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錢,給蕭情墊付了醫藥費。又怕醫藥費不夠,蘭宇在蕭情去檢查的時候,想盡辦法給到處籌錢。
那個時候電話還沒有現在發達,蘭宇隻能去樓下電話亭打電話。
後來,蘭宇的室友帶著他放在寢室剩餘的所有錢,和宿舍裏除蘭宇外七個人一個月的生活費給蘭宇送了過來。
蘭宇一個一米八幾的陽光大男孩,來學校這麼久,拿著手裏的那些錢,第一次當著室友的麵泣不成聲。
那模樣惹得蘭宇室友也紅了眼眶,室友仰頭把眼淚憋了回去,紅著眼眶安慰的蘭宇:“你別哭了,一會兒蕭情出來了她也哭了怎麼辦,她還有傷。”
回到樓上,蘭宇表情都開始麻木,雙目盯著檢查室眼神空洞,醫生才推著蕭情出來。
額頭上縫了兩針,有些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晚上□□點,蕭情才緩緩醒來。
看見一旁的閉目休息的蘭宇,心裏不知名的情愫如海浪一般翻湧。
住院的幾天,蘭宇請假陪在了蕭情身邊,直到她出院。
出院後,兩人的感情升溫,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後來放寒假回家,兩人才知道他們都住在麗城,甚至相隔不遠。
再後來畢業了兩年之後,蕭情蘭宇準備結婚了。
蕭情家雖然不算有錢人家,但家境卻比蘭宇要好上很多。好在楚清秋也不是注重門第之人,也不在意彩禮多貴重,想著兩個年輕人自己願意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靠他們兩個人慢慢掙。
雙方父母見麵後吃了個飯,把戶口本給了蕭情蘭宇兩人,選了個日子蕭情蘭宇便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