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衝過去時,從書架那端丟來一根熒光棒,胖子著急大喊:“沒事吧,舟舟?”
喬弋舟:“……”啊啊啊,瘋了!
黑暗之中,忽然間有了幾分微光。
喬弋舟的動作微頓,並沒有打下去。
隻因在熒光棒丟來的那一瞬間,他見到了那隻鬼的臉。
和段雪泉三分相似的五官,卻更加硬朗陽光,可臉上的慘白,硬生生將那份陽光扭曲得陰森可怖。
段雪泉也看清了身側的人,臉色微變:“先別動手!”
對麵胖子著急的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不該丟熒光棒?”
喬弋舟無奈歎了口氣:“丟得好。”
真是傻人有傻福,這都能誤打誤撞?
喬弋舟:“再丟一個小電筒過來。”
胖子:“好!接住了!”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東西直直的落到了喬弋舟的手上。他打開了燈光,這才徹底看清了一切。
喬弋舟:“說說吧,這是誰?”
段雪泉的身體十分虛弱,她怔怔的看著身側的人,嗓子幹涸得要命,許久都沒有說話。
喬弋舟:“段雪泉?”
聽到喬弋舟喊她,段雪泉才驟然蘇醒了過來,臉色煞白的指著他說:“我哥哥,段景泉。”
喬弋舟詫異的問:“之前你都不知道他被封印在你身上嗎?”
段雪泉搖頭。
喬弋舟:“那……”
他的目光放到了那邊,聲音冷了三分:“傅教授知道嗎?”
察覺到他的懷疑,段雪泉趕忙說道:“現實世界沒幾個人能看到鬼!傅教授應該不知情,隻是誤打誤撞!”
喬弋舟:“這可說不一定。”
段雪泉:“他不是壞人,否則也不會被殺了,相信我!”
這樣的話,在沒有證據之前,顯得異常單薄無力。
喬弋舟抱著懷疑,盤腿坐了下來:“我會根據你的說辭來判斷,說一說怎麼回事吧。”
段雪泉:“之前馬戲團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那個女人很像精神病?大概是因為我吃了那些藥好幾年,才能夠確定。”
“家人都以為我瘋了,我在某次脖子上落下了掐痕,差點丟掉命之後,他們才相信了我的話。”
“前幾年,我都隻能感覺到大大小小的虛影,並不止是那一隻。直到六年前,我周邊那些虛影不見了,隻剩下最大的這隻。”
“我周邊的寒氣日益增加,身體也越發無力。如果不處理的話,一定會危及到我的命。不久之後,我媽帶我去見了傅教授,封印之後,我的生活才恢複了正常。”
喬弋舟:“那他當時是什麼反應?”
段雪泉:“古怪脾氣的老頭!要麼翻書,要麼寫東西!”
喬弋舟:“……”
段雪泉歎了口氣,凝望著身邊的鬼:“我那個時候不懂,原來幫我趕走其他鬼的……竟然是我哥。”
喬弋舟:“你哥……又是怎麼一回事?”
段雪泉:“他失蹤了七年,現在回想起來,大概是六年前才回到我身邊。不過很奇怪的是,之前傅教授怎麼都不肯幫忙,直到聽到這句話後,他才同意了。”
喬弋舟擰緊了眉,本來還把拳頭藏在背後,可直到如今段雪泉的哥哥都沒攻擊他們。他默默鬆開了拳頭,略微放下一點戒備。
喬弋舟:“會不會……你哥也是玩家?”
段雪泉震驚的看著他,她結結巴巴的否認:“不、不可能吧?”
喬弋舟:“不然呢?這時間也太曖昧了!楚燎六年前進入的遊戲,在第一個密室,以楚燎為時間基點的報紙,有一張寫的X某,於一年前失蹤……”
段雪泉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那個X某,說的是我哥?”
久未說話的楚燎,在此刻終於開了口:“不是。”
他的聲音顯得異常沙啞,不再將武器對準段雪泉的哥哥,反而收了起來。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回到了原點。
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傅雲秋想算計段雪泉,利用她回溯時光,想在人生電影院第五幕,重現傅爺爺被殺害的場景時,他和喬弋舟也來到了這裏。
那張X某的報紙,寫的是喬某。
而段雪泉的哥哥,興許是舟舟的隊友,且曾和他一起身亡。
點與點,線與線,終於構成了一幅完整的線索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不止是失而複得,還有那隻微型錄音器。
他進入遊戲後,當成唯一寄托,無論如何也修不好,又被食人魔毀壞的錄音筆。
大約這一次,終於能知道舟舟在臨終時,到底說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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