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大約是研究所的人建的,佇立在小島的最東邊,與一片密林相接。
喬弋舟站起身來,巡查著小屋。
書架上放慢了一整排的書,喬弋舟隨意取下來一本,中間的某一頁被人為粘了起來。
他朝四周望去,找到了鋼直尺,小心翼翼的將黏在一起的兩頁紙給拆開。
紙張已經很脆了,得格外小心才行,他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拆開。
“我覺得自己瘋了。”
“找不到任何方法。絕望、痛苦、憎惡、自我厭棄……”
“我像是個冷靜的瘋子,內心演算著無數次殺人計劃,心裏的那個聲音在催促我殺了他們。”
“C隊的人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
這些字體寫得太過淩亂,像是在極度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寫下來的。
喬弋舟的心跳極快,手也不自覺的捏緊,這些文字讓他奇怪的感同身受。
正當此時,窗口傳來了敲擊聲。
喬弋舟放下了手裏的書,朝外望去,才發現是分-身!
喬弋舟用力的打開了窗戶:“進來吧。”
‘楚燎’沒有立刻進來,而是疑惑的問:“你剛剛在幹嘛?”
喬弋舟:“這裏麵留了上一代進入扮演遊戲的玩家的信息。”
‘楚燎’:“這裏作為扮演遊戲開放……你是第一個。”
喬弋舟震驚極了:“但那上麵明確的寫著是C隊……”
‘楚燎’忽然就明白了:“被攻略的遊戲會自從成為扮演遊戲的備選,你還記得你過的第一場水葬的遊戲嗎?”
喬弋舟點頭:“記得。”
‘楚燎’:“那個遊戲也在扮演遊戲備選裏。”
喬弋舟驚訝的問:“所以我看到的不是上一個進入扮演遊戲的玩家,而很有可能是通關了這場遊戲的玩家?”
‘楚燎’露出笑容:“嗯。”
喬弋舟心髒被揪緊,嘴唇泛白,忽然聯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楚燎?
寫下那些字的,難道是還未失去記憶的楚燎?
‘楚燎’:“那上麵寫了什麼?”
喬弋舟立刻就將書放到了背後:“沒什麼特別的。”
文字裏,滿是撲麵而來的痛苦。
楚燎遠比他更堅強,可文字裏所呈現的,卻是至零破碎的他。
喬弋舟竟不想告訴他,笨拙的轉移了話題:“你兩次才徹底覺醒本真,那初怎麼辦?”
窒息一樣的滋味,心髒深深刺痛。
‘楚燎’:“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當他從窗戶躍入的時候,喬弋舟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他下意識的想要尋找血腥味的出處,前麵的‘楚燎’已經回過頭:“怎麼發呆?”
喬弋舟已經明白對方殺人了。
“我們要不要想想看,該怎麼喚醒本體?”
‘楚燎’:“現在沒有外部威脅了,島上的人實力又太弱,不可能讓他產生危機,隻有一個辦法。”
喬弋舟:“什麼辦法?”
‘楚燎’:“跟我跑路。”
喬弋舟:“……”
‘楚燎’:“別不相信,沒有人能在人魚的眼皮子底下搶走人魚的伴侶。你說初發現你和我跑了之後,會做什麼?”
喬弋舟:“……”
喬弋舟沒說話,‘楚燎’卻替他回答:“戴綠帽子的大事,肯定得打一架。”
剛剛的呼吸都發疼的感覺,此刻瞬間消失。WwWx520xs.com
喬弋舟笑出了聲,他們兩是在悄悄商量著什麼呢?
分-身和本體果然不一樣,看看人家還會開玩笑!
喬弋舟露出笑容,調侃道:“要不要假裝得親密一點?”
並沒有開玩笑的‘楚燎’:“……”
假裝這個詞,讓他覺得很不爽。
不過他笑了,什麼都好。
‘楚燎’也露出了笑容,餘光卻瞥向了喬弋舟身後藏著的泛黃的書。
在覺醒本真後,出現的細碎畫麵裏,的確看到過這本書。
風雨交加,暴雨拍打著船隻,他坐在昏暗的船艙裏,外麵盤旋著變異怪鳥,像瘋了那樣朝船艙襲來。怪鳥撞得血漿崩裂,飛濺的鮮血染紅了船艙的玻璃。
寫下這些話後,他打開了船艙,第一次開了進化鎖,奔向更深的黑暗。
於他而言,那是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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