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焱喉頭哽咽:“你喊疼倒好了,你以前……最怕疼了。這麼多血,一定受傷了吧?”
喬弋舟:“……我沒事,那是別人的血。”
方焱:“那你腫起來的腳踝呢?也是我看錯了?”
喬弋舟才意識到腳踝處刺刺的疼痛,他剛才精神太緊繃,根本沒注意到。
方焱很不是滋味:“以前擦破皮都要哭個半天,現在倒總是裝堅強!”
他總覺得以前的喬弋舟被寵大,所以才會那麼不在意別人的感受,自顧自的幹一些惡心人的事。
現在他憋得厲害,也不肯讓人為他擔心。
想想看……哪裏像是那種不顧別人感受的人,分明是心思太細膩!
喬弋舟也沒感覺自己多疼,抬頭看見方焱的眼神,就跟他生了不治之症一樣。他是個爺們兒啊,就算疼,忍忍怎麼了?
喬弋舟張了張嘴,一時之間沒找到反駁方焱的句子,隻能訕訕的說:“我不是很疼的,真的沒事。”
他現在說有事反倒好了!
越說沒事,方焱心裏越是酸脹難忍。
方焱塞給他一個藥膏,讓他有空自己塗一塗。
等遞給喬弋舟後,方焱敏銳的注意到了他身旁的黑貓,瞬間戒備了起來:“這是……?”
喬弋舟壓低了聲音:“應該和這次的遊戲有關係。”
方焱這才了然,便沒有再問黑貓的事。
一輪上弦月懸於天際,被重重浮雲遮蓋。光線如此昏暗,讓裏麵的教堂坐落於黑暗裏一般。似乎才下完雪不久,地上鋪了薄薄一層,還來不及融化。
教堂外的空地,三個陌生的麵孔正細聲交談。
喬弋舟問:“他們是這次的新人?”
方焱點了點頭:“主係統提示新人有六人,現在才到了四人。”
喬弋舟臉色驟然凝重:“六人?那豈不是比老人的人數還多?”
“我之前遇到過這種問題。”方焱刻意壓低了聲音,湊近喬弋舟說,“小心些,新人激增,遊戲難度會提高。”
喬弋舟的心沉到了穀底,難怪老人裏的秦放都受了傷,林鴿也看著非常狼狽。
“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再等十分鍾。”方焱低頭沉思,喃喃的說,“定位表很奇怪,明明顯示新人到了五個,怎麼數也是四個……”
這次的遊戲處處透露著詭異,眼前的教堂也是如此。
喬弋舟站在外麵,隻能看到個大概。生鏽的鐵欄圍滿了整個教堂,上麵爬滿了荊棘。裏麵的百合花因無人照看,而隻剩下枯黃的枝幹。
一座教堂,還圍著鐵欄……
喬弋舟沉默了下來,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也在此刻緊繃。
他沉著臉站到了角落,等待最後的十分鍾。
黑貓一直跟在他的腳邊,想起黑貓到底是在危急關頭救了自己,喬弋舟彎下身將它抱起。
“不介意我抱你一會兒吧?等會兒去教堂,可能會遇到危險。”
黑貓神色淡淡的,不像認同也不像拒絕。
喬弋舟鬆了口氣,進一步的試探出,黑貓對他頗有容忍度。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喬弋舟就更加大膽了。
他剛剛為黑貓擦幹血跡的時候,就摸到了對方的毛,油光水滑,非常有手感。
喬弋舟是個貓奴,在現實世界養過三隻貓,都沒有一隻比得過眼前的黑貓。對他沒有殺意,又還救了他的命,一路帶著他來到夥伴身邊……
喬弋舟不動聲色的rua了一下,便立刻收回了手。
動作之快,迅如閃電。
黑貓:“???”
它好像感受到自己被rua了一下!
不對,應該是錯覺,不可能有誰這麼大膽!
黑貓剛一這麼想,然後背部靠後的尾巴位置,又被人摸了一爪子。
它立馬回頭同對方凝視,把始作俑者抓了個正著。
黑貓冷淡的注視他:“……”
喬弋舟幹笑了兩聲:“喵喵喵。”
黑貓呲牙低吼,好久沒碰上這麼狡猾的人了。
竟然還想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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