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沈珩很多錢,他覺得沈珩需要這些錢,有了物質上的滿足沈珩一定就會很高興,但是沈珩一分沒動,甚至在分手以後,連錢帶卡一起還了回來。
沈珩在這些年裏,到底獨自一人,一言不發的承受了多少自己的傲慢,自大,狂妄,惡劣。可他為什麼不說呢?說了,也許自己會早一點認清現實,認清他對自己有多重要,也許一切就會不一樣。m.X520xs.Com
真的會不一樣嗎?心裏有一道聲音在高聲反駁。
按照他那時的性格,大概也隻會覺得沈珩突然間變得不懂事了,然後故意冷落他幾天,等他乖乖認錯。
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沈珩好哄?大概是因為沈珩那時候真的太喜歡他,喜歡到可以不斷退讓,不斷忍耐。
可是他恰恰忽略了一件事,再溫順的人也是有底線的。
沈珩的底線是被他親手打破的,他竟然還癡心妄想著沈珩會自己修補好那條裂縫,再回來找他。
殊不知那不是什麼裂縫,而是一條席卷著狂風颶浪,深不見底的海溝,是他跨不過去,也無法修補的深淵。
江知禺自嘲的笑了笑,覺得眼角有點癢,他伸手抹了一把,指尖竟然碰到了幾滴眼淚。
從他記事以來,他就沒有哭過,他不喜歡眼淚,甚至於看見別人在他麵前哭就煩,就討厭。
而他又把沈珩惹哭了多少次?
他深深地低下頭,他這時哪裏還敢再繼續往深處想,越想,隻會讓心內的恐懼不安無限的被放大。
江知禺一直在房間獨自坐到了深夜,他腦中隻有一個想法。他迫切的想見到沈珩,想看到他,想聽見他的聲音,想親口告訴他自己知道錯了,他願意把他做錯的一切都彌補回來,不論用什麼方式。
他注視著床頭邊的座機良久,慢慢拿起聽筒,一顆心在胸腔裏緊張的怦怦跳著,猶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氣,按下了他在這些天裏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一串號碼。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沈珩剛打算睡覺。
他晚上和宋程皓聊了會天,本來以為已經結束對話了,結果沒一會,宋程皓又屁顛屁顛的發來了幾個遊戲鏈接,想讓自己陪他玩。
沈珩哪會玩那種大學生裏麵流行的競技類手遊,雖然聽身邊的人說過,但他一直沒什麼興趣,連軟件都沒下載過。
但宋程皓又撒嬌又軟磨硬泡的,他沒辦法,隻能陪他玩了一會,這些遊戲挺好上手,加上宋程皓一直開麥指導,兩人一起打了幾把,沈珩逐漸也找到了點樂趣,不知不覺就玩到了現在。
他下床去洗了把臉,給自己塗完藥後剛躺下,沒一會,手機就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他也沒想多,直接點了接通,語調禮貌溫柔:“喂?您好。”
對麵沒有傳來人聲,沈珩疑惑的看了眼屏幕,以為是誰大半夜這麼無聊亂打騷擾電話。
出於謹慎,他又把聽筒放在耳邊聽了幾秒,仍然很安靜,他覺得莫名其妙,剛準備掛斷,就聽對麵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聲線。
“沈珩,是我。”
沈珩懵了幾秒,像是突然被燙到了一樣,直接掛斷通話,隨後將手機扔了在一邊。
等到被擾亂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沈珩坐在床上,遲疑兩秒,又把已經黑屏了的手機重新拿回手裏,將剛剛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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