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江知禺這個名字,沈珩神色一滯,隨後抬眼看向一邊低著頭還能看見他緊張神色的宋程皓:“打起來了?”
“是啊,你都不知道,這倆人在醫院大廳裏打的那叫一個凶殘,旁邊一群人,就我一個在那拉架,操蛋,我身上這西裝都被拉出褶了。”
“我給你買,越哥。”宋程皓在一邊小聲嘀咕。
“誰要你買,你以後老老實實的別惹事就行,年紀不大膽子不小。”何越站起來,捏著宋程皓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這臉上的傷處理過沒有?”
沈珩也跟著往他臉上看,剛剛江知禺在,他一直沒有注意到宋程皓臉上腫起來的一塊,現在他這麼一垂眉耷眼的,看起來就有點可憐狼狽:“程皓。”沈珩輕輕喊他。
“我知道錯了,珩哥,我就是看不慣那混蛋,把你弄成這樣還要過來找你。”宋程皓抿著嘴,小聲解釋。
“沒怪你,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我的私事,結果還害你受了傷。”沈珩看見他臉上的傷,有些愧疚的輕輕歎氣,他扶著床沿想下去:“我幫你叫護士過來處理傷口。”
何越反應過來,皺起眉頭:“是江知禺把你打成這樣的?”
“是!”宋程皓語氣憤憤的,接話接得極快。
“他沒打我。”沈珩被幾句話喚起了昨天晚上那段讓他想起來就渾身發毛的記憶,他搖搖頭:“先不說這個了,我出去一下。”
“沒事,我自己去找護士,你好好休息。”宋程皓伸手攔住他,自己轉身出去了。
沈珩看向何越:“你帶平板了嗎?”
“帶著呢,怎麼了?”何越今天是加完班直接過來的,公文包還在身邊。
“秦律下周就要開始跑案子了,我得把數據和案子什麼都整理好,行程也要做。”沈珩向後坐了坐,身體靠在床頭:“你的平板借我用一下。”
“那你把資料給我,我幫你好了。”何越震驚的盯著他:“你在住院哎,腦子裏除了工作還能想點別的嗎?”
“不用。”沈珩從他手裏接過平板,一邊狀若無意道:“我想搬家,你最近能不能幫我問問房子?”
何越瞪大了眼睛。
…
江知禺從醫院出來後腦子裏有些茫然,他坐在車裏,不受控的回想著剛剛沈珩躲在宋程皓身後,垂下頭,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的神情,他難過,他憤怒,他不甘心,卻又無計可施。
他去摸打火機,煙咬在嘴裏,打火機卻因為他手指的顫抖幾下都沒有出火。
江知禺以前不怎麼抽煙,壓力大的時候才會偶爾抽個一兩根,但這半個多月以來,他抽煙的次數比以前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他煩躁的將煙和手裏的打火機都扔在一邊,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的是他哥,剛剛在病房的時候也是他打過來的,但是那時候他哪有什麼心情接電話,江知禺點接通,默不作聲的把手機放在耳邊。
“知禺?能聽到嗎?”江之辭半天沒聽見對麵人說話,開口問了一句。
“嗯。”
“之前定製的衣服送來了,你要回家來試一下嗎?還是找人送公司去?”
江知禺閉了閉眼,嗓音嘶啞:“送公司。”
“我聽說你很久沒去公司了,你在外麵幹什麼呢,別玩的收不住心了,爸聽說了前幾天公司後勤出的那事兒,還有點不高興,你抽個空回來一趟吧,道個歉,別等他主動找你。”
“嗯。”江知禺仰頭靠在椅背上,目光出神,隨口答應。
自打沈珩走了以後,他就再也沒去過公司,前陣子食堂采購的食材出了點毛病,很多職工中午吃完了飯以後,當晚就得了輕重不一的腸胃炎。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賠償和後續道歉安撫要費點心思,他那幾天不在公司,裏麵鬧的一團亂,向意一個一個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在電話那頭都要被急哭了,他也沒管,後來這事是被其它高層解決的,現在應該也沒事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多嘴多舌的,把這事告到他老子那兒去了。
“那就沒什麼事了,我找人把衣服給你送過去,你一會自己去試吧。”江之辭說完,聽見對麵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沈珩現在還和他在一起,說不定自己會帶他去參加江之辭的婚禮。
婚禮…
沈珩會是什麼表情?
是會紅著臉害羞,還是會在過程中偷偷望著自己,然後一臉憧憬?
像他那種容易共情,一感動就動不動眼圈發紅的性格,應該會靠在自己懷裏,在外人看不到時候悄悄抹眼淚吧。
江知禺有些出神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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