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Chapter 17(3 / 3)

沈珩無聲的點了點頭。

下班之後,沈珩幾乎是腳步匆匆的逃出了律所,他坐在出租車裏,兩隻掌心緊緊的交握著。

也許喻霄是騙他的,也許那個紋身是他為了見自己才紋上去的…

也許…

他不敢繼續往下想了,隻能在心中可笑的維持著對江知禺最後的一分信任。

手機鈴聲在車廂中響了起來,沈珩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半晌才按下了接聽鍵。

“下班了嗎?”江知禺語氣清閑,似乎心情不錯。

“嗯。”沈珩擠出了點正常的語調。

“我在家裏等你,快點回來。”

“怎麼又不說話?你這臭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江知禺坐在客廳裏,身邊放著剛辦完手續的房屋產權轉讓表,隻要沈珩簽字,這房子就是他的了。旁邊還有個紙袋,是他想送給沈珩的袖扣,品牌方送到公司的,看見好看就拿了過來。

“快到了。”沈珩靜靜地望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語氣毫無波瀾。

“好,先掛了。”江知禺說完便按了掛斷,這也是他的習慣,說完自己要說的事情就懶得管對麵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他又拿起桌上那份厚厚的文件隨手翻了翻,心裏覺得沈珩應該會很喜歡這份禮物。

沈珩進門的時候動靜很小,江知禺壓根沒看他,隻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

“你怎麼了?”半晌沒見沈珩貼到自己身上,江知禺抬頭看了他一眼,結果被他空洞的神色驚了一驚,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沈珩到懷裏,在他後背輕柔的撫摸了幾下,有點擔心:“你怎麼憔悴成這樣?是不是那個姓秦的在律所為難你了?還是被誰欺負了?”

沈珩被他抱在懷裏,貼著他的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懷抱,溫暖,寬厚,讓他一時有些失神。

“怎麼了?沈珩,和我說說。”江知禺帶他在沙發上坐下,兩人的距離貼的極近。

“江知禺,今天有個叫喻霄的人過來找我。”沈珩看向他,向來水亮的眸子失了神采,像一塊易碎脆弱的瓷器。

喻霄這兩個字一出來,江知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他一把掐住沈珩的肩膀,聲色俱厲的道:“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喻霄的事情的!”

他現在心中不僅慌張,更有種奇異的,被當場撞破心思的尷尬,隻能用強烈到誇張的語氣和態度來掩蓋他的心虛。

沈珩呆呆的看著他怒意橫生的神情,覺得心口又尖銳的痛了起來,來之前的那點僥幸,被江知禺的態度毫不留情擊得粉碎。

“江知禺,你覺得我和他長得像嗎?為什麼我覺得不像啊。”

沈珩自顧自的說著,嗓音嘶啞,眼淚在下午已經流幹了,他現在隻覺得可笑:“我哪裏對不起你嗎。”

他盯著江知禺的臉,語氣帶著極度的委屈:“你為什麼,能忍心這樣狠的羞辱我。”

江知禺啞口無言,他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沈珩慘白的臉色堵在了喉嚨裏。

“我們分手吧,江知禺。”

沈珩輕輕閉上眼睛,哽咽道:“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瘦削的身形晃了晃,踏出去的幾步幾乎站不穩。

“沈珩!”

江知禺驀然起身,拉住沈珩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扯,沈珩踉蹌了兩步,狠狠甩開了他的手。

江知禺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殺人,他一字一句威脅道:“你現在要是敢走,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來。”

沈珩虛浮的腳步不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養你。因為你和喻霄長得像!因為當初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跟我提分手,你以為我能看得上你?”

沈珩走的決絕,江知禺頭腦一熱,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語氣裏帶著多少口無遮攔的恐慌,他隻能憑著自己的本能,用語言不斷傷害眼前那個讓他感到慌亂的人,想讓他回頭。

沈珩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他便要十倍百倍的讓他更痛。

他眼神暗的透不出光,扯起嘴角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像鋒利的刀子,在沈珩心上劃開的口子又深又痛。

“想和我談感情,你配嗎?這幾年你作為一個情人都不夠合格。迄今為止,你做的最懂事的事情,也就是在喻霄回來之後主動讓位了吧。”

沈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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