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嘴唇的部位被人輕輕捏了捏,沈珩接著就聽見江知禺輕笑了一聲,“還裝睡呢?剛剛在門外就聽見你躺下的動靜了。”
“乖,昨天是我不對,不應該那麼對你。”
沈珩已經睜開了眼睛,江知禺湊近他的臉,用鼻尖一下一下,輕柔的蹭著沈珩的鼻尖,哄他:“我向你認錯,好不好?”
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這樣近距離的盯住別人時簡直要把人的心都吸走,沈珩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想別開目光,但兩人距離逼得太近,他很難動彈。
“好不好?”江知禺又問了一句。
這還是他第一次向人主動服軟,以前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他也從沒對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過。
況且沈珩喜歡他,喜歡到難以割舍,融入骨血。
所以他知道沈珩一定會答應。
“…嗯。”沈珩和他對視許久,原本沒什麼波瀾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他眨眨眼睛,低聲答應。
江知禺眼中含著笑意,滿意的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動作溫柔而輕緩,與之前的粗暴判若兩人。他慢慢加深這個親吻,感覺到沈珩的身體軟了下來,才放開他,看著沈珩氤氳的目光,勾了勾唇角:“真乖。”
下午的時候沈珩便能忍著不適下床自然走動了,江知禺差點習慣性的想讓他去做飯,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向意,讓他去酒店點一些病人可以吃的食物送來。
沈珩生著病沒有胃口,那碗被熱過一次的瘦肉粥放在床頭,又變成了一碗有些油膩的冷炙。
沈珩把它倒進垃圾桶,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拿了塊奶糖放進嘴裏。
恰好這時候江知禺剛給向意打完電話,看見沈珩一邊臉頰鼓鼓囊囊的在嚼什麼東西,他覺得沈珩這樣子有點可愛,便放輕了步伐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咬上他頸側細嫩的皮肉:“偷吃什麼呢?”
沈珩的腰被箍的不緊,就是被嚇了一下,他轉過來麵對著江知禺,給他看看手中的糖紙:“你要不要吃?”㊣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好好吃飯,就吃這些東西。”江知禺笑他幼稚,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一會兒飯到了好好吃飯,快點把病養好,再…用你自己來喂飽我。”他捏了一把沈珩的腰,在他耳邊用氣音低聲呢喃,語調曖昧。
雖然屋內就他們兩人,沈珩的臉色還是騰的一下攀上了紅色,他被圈在江知禺的懷裏,垂下頭不說話,害羞的表情看起來偏偏又純又欲。
江知禺還想再逗他兩句,向意就帶著酒店的外賣在門口按響了門鈴。
晚上沈珩被江知禺在旁邊看著,不得已多吃了點東西,一直到兩人回到床上,他還因為肚子的飽腹感而沒什麼睡意。
江知禺今天對他格外細心,吃飯在旁邊盯著,洗澡還要幫他洗,折騰著洗完了直接把人抱上了床,摟在懷裏陪他看東西。
下周是那個勞務糾紛案開庭的日子,沈珩窩在江知禺懷裏看了會資料,房間裏暖和的讓他有些昏昏欲睡,耳朵裏塞著耳機,歪著腦袋貼在江知禺的胸口。
這案子從頭到尾他已經捋了很多遍,對其中的細節也早就爛熟於心,他正看著,就聽見身邊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
江知禺不知道什麼時候閉著眼睛睡著了,身體還維持著攬著他在懷裏的動作。
沈珩看了眼時間,也放下了手中的平板。耳機裏正播著一首語調舒緩的流行音樂,他今晚聽的是一張隨便點進去的小眾歌單,沒想到裏麵的歌意外的好聽。
他垂眼看了眼音樂APP的頁麵,將這首歌加進了“我的喜歡”裏。
江知禺在他身後,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讓他手臂有些麻,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沈珩在低頭玩手機,他伸手摸上那截白皙的脖頸,語氣慵懶:“怎麼還沒睡?”
“我聽到了首挺好聽的歌。”沈珩摘下一隻耳機塞進江知禺耳中,趴在他胸口,抬起眼皮瞧他,眼中有些期待。
江知禺漫不經心地閉著眼睛欣賞著耳機中傳來的音樂,前奏流暢溫緩,副歌有木柴燃燒時炸裂的聲音,不止溫和,旋律中更帶著轉圜的起伏。
“嗯…”他剛要開口附和沈珩的評價,前奏結束後第一句清晰的人聲就讓他倏而睜開了眼。
江知禺臉色有些冷,但對著沈珩時語氣很正常:“是誰的歌?”他問。
沈珩聞言低頭看了眼手機,隨之抬頭答道:“《旌》,喻霄。怎麼了?”
“不好聽。”
江知禺把沈珩的手機拿過來,順手關掉了後台,隨後收了沈珩的耳機放在一邊,將一臉無辜的人按在床上:“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
沈珩不知道喻霄的存在,江知禺確信他不會心機到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試探自己。
大概真的是碰巧讓他聽見了,又碰巧分享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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