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剛剛射出還沒多遠,“哧溜”,腳下一滑,嶽添翎的身子立馬失去平衡向後仰去,眼看又要摔了,慌亂之中,幾乎是本能的就抓緊了宇印沉軒的衣襟,這一扯非但她沒能站穩,結果硬是拽著宇印沉軒一起倒向了後麵,而——而她的後麵就是她的床!
“撲通”一聲,嶽添翎倒在了床上,而宇印沉軒則倒在她身上,氣氛陡然怪異起來,兩個人像是都沒弄清什麼狀況是的,大眼瞪小眼的在那互看,嶽添翎的手甚至還在緊緊抓著宇印沉軒的衣襟。
沉寂!
忽然,上麵的宇印沉軒再次嘲弄的笑了,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隻是這招也太差了些吧。
而下麵的嶽添翎則完全是另一番想法,果然個色胚!這個色魔——他居然——他居然——
“啊——惡心死了——快滾下去!你這個色魔——”嶽添翎閉上眼睛殺豬似的大叫出來,薄紗窗帷都被她震的飄了起來。
惡心?!還從沒有人說過他惡心!女人對他從來都是趨之若鶩的。
這個反應倒真的超出他的預料了,
現在這種狀況,她完全不用再裝無辜,應該順勢作些什麼才對。
莫非這隻是她父親的主意,她竟不知情的嗎?
“你抓著我的衣服抓的那樣緊,我起得來嗎?”宇印沉軒好笑的看著緊閉著雙眼緊張得身體不住哆嗦著的嶽添翎,略帶調侃意味的說著。
嶽添翎這才意識到自己竟還抓著他的衣衫,觸電一樣的鬆開手。
見她這種反應顯然已是對他厭惡至極,這讓宇印沉軒更迷惑了,他真的想錯了嗎?
她真的不是要勾引他?
宇印沉軒剛剛站起身,腳還沒站穩,嶽添翎就彈簧一樣自床上彈起來又風一樣的奔出內室衝出了這個房間。
嚇成這副樣子?宇印沉軒頓感好笑,真是個有趣的姑娘。
隻是她剛剛跑出去嘴裏還念著什麼,如果她沒聽錯好像是“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江家真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了。”
她不是江老狐狸的女兒叫作什麼“盈兒”的嗎?白天那姓江的應該是這樣說的。
那麼她怎麼說“這江家”?
如果她不是江家小姐,那麼她又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迷霧越來越重了呢。
夜深人正靜
幾乎未不費吹灰之力,嶽添翎就成功地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逃出了江家。比起那春意閣,這裏的守衛真是太小兒科了,隻有幾個人巡邏。又跑了幾條街,確定不會有人追出來時,嶽添翎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江府明天又會給鬧翻了吧?久出剛歸的小姐又一次出走了。都怪那個該死的色魔,害的她倉皇而逃,本來她是想留封信說明緣由的,畢竟她不想讓這十日來對她關心倍至的江夫人傷心。
如果她有機會說清楚來龍去脈,江夫人知道了她並非她的女兒,或許她會很生氣,氣她的欺騙,氣她的冒充,但總應該是不會傷心的。
隻要江夫人不傷心,她就很開心了,那樣可以少受些良心的譴責。
如果她的任性給別人帶來了傷害,她是會很內疚的。
然而,顯然那個色魔已經害她不得不內疚,要一直和良心抗戰了。
女兒的再次出走,柔弱的江夫人,她,受得住嗎?
哼!都是色魔害的!
對著清冷的月,十指交叉,斂眉低首,許下了她十六年來的第一個願望。
希望江家人一生幸福,永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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