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女子獻醜了。”
顧雪走先不遠處的案台,將古箏放好,準備演奏了。
“請問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嗯……”水墨想了想,說:“隨便吧,剛剛那首不錯,叫什麼啊?就是剛剛在隔壁房間演奏那首。”
等了一會顧雪才緩緩開口:“長相思。”
“哦哦,那就它了。”
得到水墨的允許,顧雪輕輕撩動琴弦,悠揚綿柔的曲調,曲調中透著不盡的哀愁,很無奈很哀傷很不舍。水墨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可以透過她看到一些什麼東西。水墨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但是心跟著樂曲不知去了何方,心裏空空的,有點難過,有點思念。他在思念誰?
房門‘碰’的一聲被踢開了。一同走進了三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年輕人。
“誰又在老子高興的時候淨惹老子不高興啊。”聽著聲音,著語氣,肯定是剛剛隔壁房間的家夥。“又是你這娘們。”顧雪自然知道來者何人,聽到對方說的內容心裏更是打起哆嗦了。
“來人啊,把這女人的琴砸了。”
“是。”
“不要啊,這個是我母親給我的,求求你不要啊。”顧雪聽到對方的來意,心猛地涼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她抱緊著那把精致的古箏,悲傷地喊著。但是還是有幾名壯漢從門外湧入。麵露凶氣,虎背熊腰的。
“你們走開,你們走開啊。”顧雪警惕地看著向他走進的幾名壯漢。
“放開那個女孩。”不遠處的水墨氣定神閑地坐著,在最後關頭優雅地開口了,明明他才是這場鬧劇的開創者,但卻像個外人般氣定神閑,仿佛他就是個外人,或者他是個高人。
顧雪欣喜若狂地看向水墨,她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淡定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是你何許人也?”
“我是誰你們不用管,管好你們自己就好,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壓平民百姓,就不怕官府嗎?”
“喲,你小子還講起官腔啦,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同進來的三個人中,一名青衣男子開口說道:“我可是太守大人姚禮的的獨生子。”
太守官很大嗎唉,早知道要穿越我已經多讀幾本書,多學習點手藝,這樣才可以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啊,唉,好煩好煩啊,我現在除了一些現代人的知識,古代的都不懂啊,現在連官階都搞不懂啊。
“喂,你小子有沒有在聽啊。”姚看水墨似乎在想什麼東西想得出神,不免有點惱了。
“嗯。”
“你小子!!!”
“哎,你要幹嘛!你想打我!你敢打我嗎?你打了我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水墨此話一出,屋內一片寂靜,姚帶頭的三名青年麵麵相覷,店小二則是狐疑地看著這個長相怪異的年輕人。
“敢問公子貴姓,家住何處,令堂是?”三人中一名長相教斯文瘦弱的青年開口了。
“別的我不想說,我隻能跟你們說,我父親擁有這錦繡江河,擁有這左右人生死的權利。這樣,你們還敢動我嗎?”
“皇子?”店小二聽他這麼說狐疑地開口了,隻是小聲地試探著。
“喲喲喲,不要說出來嘛。”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主子,望主子開恩。”水墨的話像是給了他肯定回答,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
“這!?”姚等三人還是不可相信眼前這個麵相醜陋的人會是皇室貴胄。
“你爹是姚太守是吧,聽說最近破了秋水波一案很是張楊啊。”他們半信半疑地看著水墨,水墨不得已再加上幾句。
“並無此事,請殿下明察。”說著,人也撲通的跪下了,這下大家都跟著跪下了。
“喲喲喲喲,又叫錯了,你還想不想活著走出去啊,我可跟你說了,這暗地了多少暗衛看著我可不清楚啊,要是我一不高興了,那你就……”水墨說著,邊說邊走進姚,越說越小聲,他輕輕靠進姚,在他的耳旁,輕聲說著。
“主子饒命啊,小的嘴拙,求您開恩啊。”姚被嚇得攤倒在地上,直發抖。
“放那名女子走吧,她也是我叫來的。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我也沒來過,你們看成嗎?”
“成成成。放人。”姚對著後麵的那群壯漢大吼了一聲。
“你就不要再在這裏賣藝了,回家吧。”
“是。”
“可是,這位的帳還沒抵……”店小二很不知死活地開口了。
“哦~”水墨饒有趣味地哦了一身,尾音拉的很長。
“沒有沒有,小的亂說的,小的亂說的,求主子開恩。”說著連磕了幾個大大的響頭。此時店小二的心裏向天喊著:天啊,我今天是怎麼了,皇子要放人,那輪得到他開口啊,他今天是沒吃藥還是吃太多藥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爹娘,孩兒不孝,不能侍奉您二老了。
“不行,有些話,說出來了就是說出來了,而且是這位姑娘欠你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水墨看了眼為難的顧雪,說道:“可是這位姑娘也實在沒錢,本皇子……額,說錯了,本大爺幫她還。”
“主子說哪裏話啊,這錢我給。”這時跪在一邊的姚開口了。
“真的,不後悔?”
“真的,助人為樂嘛,好事。”
“嗯,不錯,好事就要多做。”
“是是是。”
一秒,兩秒,三秒……
“怎麼還不給錢啊?”水墨怒斥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