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嶙山,山崖小屋邊是一片牽牛花的花海,藍紫色的牽牛花在夕陽下的微風中綻放著不一樣的美麗。
舒硯坐在高處,用玉笛演奏著夕顏般的寂寞憂傷。風兒隨著曲調輕輕附和著,望著這一片美麗的花海,在悲哀中搖擺,如他的生命,隻能在哀傷中留下足跡。曲盡風停。更多的無奈隻能留在無言中……
“時間差不多了吧。”舒硯望著依然蔚藍的天空,自言自語到。嘴角泛起淡淡苦笑。
奔騰的寶馬從遠處跑來,驚得花兒四起。一陣猛風吹起殘敗的花瓣,成為最後的一道風景。
舒硯望著馬上的人,那熟悉的五官曾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但那著急,憤怒的表情卻讓他心寒。如果唐翊著急與憤怒是為了舒硯,那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隻可惜,天意弄人。
“人呢?”
“唐翊就是唐翊,快人快語……但也不守信用。”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跟在唐翊身邊的天與。
“跟你這種人不用守信用。快交出水墨和唐逸。”
“如果我不呢!”
“沒有不。你認為就算你得到了軍機圖,你走得出梵蒔嗎!?”
“……”
“說出你背後的陰謀,那樣我還可以保留你一具全屍。”
“陰謀什麼的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嗎!”舒硯癡笑了,唐翊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卻確的答案。“我雖不喜與人為敵,但是卻不得不與我愛的人為敵,天意啊。”
“我不想傷害你,你隻要交出水墨他們,我就既往不咎。你回你的隱都,隻要你們不侵犯我梵蒔我必不動你國一毛,若有異心,必將血洗隱國。”
“嗬嗬嗬……我不負責隱的安全,你愛血洗也好,血償也行,我隻想拿到軍機圖。”
“你!”
“圖拿來。”
“那人呢?”
“向陽。”舒硯大喊一聲後,向陽便抬著唐逸出現在三人麵前。
“小逸!!!他怎麼了?”
“他隻是中了迷藥。”天與有點半信半疑。
“水墨呢?”
“軍機圖呢?”
說罷,唐翊從懷裏拿出一張羊皮紙,扔給了舒硯。上麵清楚的寫著梵蒔的攻守要點,兵力強弱。
舒硯熟練的驗過真身後往天空用力一拋,一隻雄鷹從空中掠過,往高處飛去。
“你!”
“沒想到吧,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你是怎麼認定那就是真的?”
“這是秘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有了這張圖,梵蒔不再堅固了,與其被他國滅頂,你們是不是應該先下手為強呢。”
“水墨呢?”
“死了。”舒硯雲淡風輕地說著,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適合逛逛街的感覺。
“快說。”很明顯,唐翊不信。但心裏卻不禁地顫抖起來,雙手握緊,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看著他,眼神中找不到一絲的溫柔理性。他稍運內力便來到舒硯麵前,單手掐住舒硯的粉頸。舒硯看著這被怒火充斥得猶如來自十八層地獄的惡魔時,心猛地一顫,問著自己。這還是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不冷不熱毫無情感的人嗎?如今的他是為我的憤怒感到氣憤還是為宣兒的安全感到不安呢。如果是為了宣兒也許把宣兒放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但是如果不是呢。如今的他就像個滅世者,恐怖地讓人顫抖。
向來理性的唐翊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想毀了眼前的人,他騙得他好苦,如今又帶走了他最愛的人。想著,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些。
“硯兒~”苦鬥中的向陽時不時地關注著舒硯這邊的情況,發現舒硯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慘白慢慢變得青紫,唐翊當真不念舊情。向陽用力將唐逸做餌用力向上空拋去,果不其然,天與棄戰,用輕功將唐逸接著。
“小逸,小逸,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