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隻是短暫的停頓,這股異樣的聲音,即使是人煙稀少的綜合實踐基地——話說人全部去探險了麼,但還是有一群奇葩人士呆在這裏。沒錯,其中一個就是我,不過我實在太奇葩了,因此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練歌這種事情是經常有人來這做的,比如某些半夜聽見笛聲撫慰心靈後立誌要成為一名吹笛手於是天天來後山唱猴子們都愛聽的歌的少年。哪次有病的班主任現身說要全班表演一個節目,男孩被愛湊熱鬧的同伴們叫上去然後吹了一首歌吹完後好像被扒了衣服似得害羞地跑到後山把笛子摔了老了開始緬懷那是自己的青春——goodend。我們中學語文老師說這樣的題材可以拿30分滿分作文,高中老師說這可以拿20分作文,大學老師說字數不夠直接清零……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
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邊想邊唱,我反射性地注意著周圍人群的狀態。
如果說自己是想要惹得他人的注意來證明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感的話,那麼不應該在這個小地方。但是,過多雜人群聚的地方,那喜慶如節日般的熱鬧氣氛卻又是令我不自在。我的高中音樂老師曾經感概,以我的才華,做一名小歌手還是綽綽有餘的,然而不習慣於大場麵的狂轟濫炸,反而是最為危險的事情。當時很多東西還不懂,現在懂了,不由得十分惆悵。當然,這並不會澆滅我追逐自己夢想的希望之火。
人生有許多現實是不合你意的,所期盼的事情並非努力就能像童話中講得那樣絕對實現。不過,在這條道路上,與挫折角逐的經曆,不僅僅是豐富人生的經驗,也是一段可敬的回憶,更是一個人內心滿足的源泉。沒有心想事成的典故,因為我們並不是天之驕子,沒有那份大氣運。我們能夠做的,便是在最為顛沛流離的時刻堅守原則,獨自默默守護著自己。
人的快樂來源,不是失敗或成功的結果,而是過程中五味交雜的情分。有句話說的好,放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擁有。也許某天,我也會放棄,但至少不是今天。人的一生即使不遭遇天災人禍,但終究要迎來死亡,可是你不會不吃飯不是嗎?如果隻是因為遲早要死,就放棄了生存的權利,才是真正的蠢人。
“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我站在這裏想起和你曾經離別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間那麼孤單”
他們的目光聚焦在這裏,有詫異,有疑惑,有驚訝,有奇怪,有像是看猴子一樣的新奇,有像是看神經病人一樣的白癡。早已經習慣了各類異樣的目光,我知道此時能夠做的不是像一個失敗者一樣害怕丟臉掩麵而逃。適應了隻能進不能退的人生,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任何的壓力,因此世界上暫且還沒有我想要去做而沒有實現的事情——即使有,遲早也會實現。正是因為徹底解放了自己的靈魂,不被世俗所拘束,造就了我,造就了王臻這個人。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卻那麼狂野
你在我的心裏永遠是故鄉
你總為我獨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
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汪峰那個人的話,主觀意義上十分崇敬,他湊齊了缺一不可的兩位對手決戰。帕爾哈提和王卓的組合是好聲音係列的一大驚喜,帶給人直觀的感受便是滄桑,卻透露著一股激情洋溢的熱情。汪峰的歌有那樣的力量,以絕望喚醒人們的思想,再以救贖挽救人們的心靈。互相映襯,合理搭配,非常動感。
“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我站在這裏想起和你曾經離別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間那麼孤單
那是你破碎的心
我的心卻那麼狂野”
越來越多的人來觀看了。原本是沒人在意這邊的,然而我的‘名聲’可是傳遍全校的,一旦唱歌必然被粉絲團圍住。這也是我的唱歌欣慰之處吧,畢竟如果有人聽的話,即使被罵內心也可以撐得過去。話說有一點很重要,翻唱的《故鄉》中是兩個人,所以我是輪番交換聲音並且在某些片段會出現二重唱的瘋狂景象。確實覺得很得意,似乎因為沒有被世界遺忘,我覺得自己是成功了。
“總是在夢裏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
總是在夢裏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
你站在夕陽下麵容顏嬌豔”
突然有種惆悵的感覺。說不出來吧,自己伴奏伴著伴著,因為原歌主要還有伴奏的時間所以很長,我自己唱的伴奏蠻短的,所以不出兩分鍾便要唱完了。
我能夠聽見遠方海浪的咆哮聲。這是心靈的萬仞浪潮狠狠砸下來的,爽快,非常爽快。我仿佛再也聽不見人們的議論聲,天地與我隔絕,萬物皆被透知。我知道,我進入了那種狀態,那種與生俱來最令我值得誇傲的成就,那種難以被模仿的神級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