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衛細君被這一聲嗬斥給一下子嚇住了,不過馬上又反映了過來,她絞著手指三兩步走到那男子身邊,一臉委屈的輕聲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心裏有些委屈又有些憤怒,這事明明是那兩個外人的錯嘛!憑什麼師兄要這麼不客氣的嗬斥她?
“真是對不起了,我這師妹性子驕縱,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二位多多體諒。”男子一拱手,話說得倒是很客氣。
不過席慕煙卻是不像就此罷休,她咳咳了一聲,然後斜著眼看著老大不樂意的衛細君道:“這位師兄,驕縱的脾氣都是慣出來的,你看這位小姐,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錯,對不對?”
“本來就是。”衛細君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就被瞪了一眼,心裏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做什麼要道歉?!堂堂流雲宗的弟子,憑什麼要給不入流的人道歉,我就是驕縱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席慕煙一攤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位師兄,我看你還是不要再護著她了,萬一被人誤會流雲宗弟子都是這種素質,那可就不好了。”
裴亞青聞言聳了聳肩膀,悄悄往一旁挪了一步。
“你敢諷刺我沒教養?!”衛細君柳眉橫豎,怒氣衝衝的瞪著席慕煙,抬手就是一道劍光。
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席慕煙不慌不忙的抬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圈,水汽迅速聚集平鋪成一個鏡麵的形狀,與迎麵而來的劍氣狠狠相撞,一時間水花四濺。
就連在一旁圍觀的眾弟子們身上也滿是點點的印記。
裴亞青輕呼一口氣,卸下了身邊的光罩,然後衝著對麵的方致遠輕輕一笑。
“你們在搞什麼鬼?”方致遠傳音裴亞青道。
雖然席慕煙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並不是個愛挑事的性子,這一點他一開始就看出來的,目前搞成這個情形,明顯她故意的。
“嘿,這可不關你的事。”裴亞青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悄悄給席慕煙一個幹得不錯的眼神。
“怎麼著,惱羞成怒了?”席慕煙接到了鼓勵,繼續挑撥衛細君的火氣:“我看閣下還是找個地方先學習一樣什麼叫禮儀和修養再出來見人比較好。”
她的語氣很平淡,可是說出來的話正好刺痛了衛細君的心,衛細君本身就是窮苦人家出身,當年來到流雲宗的時候,甚至大字不識一個,她師父為了了卻自身因果,再加上她確實根骨不過,才將人帶了回來,幾十年過去,這個出身便成了衛細君心底最難堪的傷疤之一,而席慕煙卻正好戳到了她的痛處。
“你!”衛細君長劍就要出手,卻被身邊的男子給捉住了胳膊,“冷靜!”說著,一手拿下了她的劍,一手下了捆縛術將人給定格住,然後回過頭來怒視席慕煙道:“這位小姐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所不妥?”
“不妥?”席慕煙哼笑了一聲道:“我說過,最恨別人對著我指指點點,沒有廢了她的指頭已經是很給麵子了!流雲宗招牌大,可是還嚇不住我!”
“後會有期!”席慕煙一拱手,然後轉身扯住裴亞青的袖子就走。
“師兄,你為什麼放了他們?!就算他們是宇文祈的朋友,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囂張!”一恢複自由,衛細君便開口質問:“師兄你不會是怕得罪宇文祈才不敢為我說話吧?”
“你說……他們是宇文祈的朋友?”方致遠有些意外,他知道宇文祈,這個人平時看著平易近人,但實際上骨子裏很有些高傲,尋常人都看不到眼裏,不過,眼光確實是不錯。
“哼,自然是。”衛細君想到裴亞青那個根本沒把自己看進眼裏的模樣,在想到席慕煙那副容貌,一時間恨得牙癢癢:“也就是他那種人才會有這種朋友,都是一丘之貉!”
方致遠有些意外的看著衛細君:“你跟宇文祈有仇?”
衛細君自然不會說實話,她沒好氣的白了眼有些麵生的方致遠道:“你的話怎麼那麼多?你算哪根蔥?”
“衛細君!”男子自然是知道方致遠的身份的,他快被衛細君氣死了,這女子說話怎麼這麼口沒遮攔的?他偷眼看了下方致遠,生怕這祖宗怒了。
要知道,雖然方致遠不常出現在流雲宗內,可絕對是大名遠揚。
“我?”方致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輕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確實需要反省一下,宇文祈是你師兄,你卻直呼其名,莫非你不知道尊長是什麼意思?”
說著,突然變了臉色,沉聲道:“把她關到後山,三年禁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