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不動了。
裴亞青隨手抓過錦被給她蓋上,雖然是初夏的天氣,可是山上的夜晚還有些涼。
將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進儲物戒裏,裴亞青在床邊坐下,聽著席慕煙那均勻細微的呼吸聲,就覺得心靜了下來。
“你是為了平息我的殺意嗎?”裴亞青伸出手摸了摸席慕煙那散落在外的頭發,光亮柔滑如同緞子一般,絕對天然佳品。
“放心,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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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席慕煙睜開了眼睛。
她盯了會頭頂上的白色帳子,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待著的不是自己的房間,睡著的不是自己的床。
翻身坐起,掃眼一看,沒有看到預想中的身影。
不遠處放置洗漱之物的架子上,擱著一盆散發著靈氣的清水。
咦?席慕煙伸出一根指頭試了試,隻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覺從手指傳到心裏。
裴亞青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女孩兒側著身子伸著一根指頭微笑的畫麵。
雖然有點傻傻的。
“回來啦。”席慕煙直起身子,將散落的頭發往耳後一塞,撩起一捧水,“這不會是用來洗臉的吧?”
裴亞青微微一笑,“從周期那兒打劫來的,正兒八經的銀月泉水。還有這個,”將手上的托盤往桌子上一放,掀開蓋子,卻是熱氣騰騰的早餐。
隻是簡單的白粥和佐餐的鹹菜,大約是材料的特殊,白粥看起來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就連那青菜葉子,也是帶著一股要滿溢的水色。
洗漱完畢,席慕煙正要坐下開吃,小院裏便來了第一撥客人。
房門此刻大敞著,一眼望出去,席慕煙差點將粥送到鼻子裏去。
“這人是掉進染缸裏了嗎?”
席慕煙暗地裏笑了兩聲,看了裴亞青一眼,“不會是你偷偷的去教訓他了吧?”
裴亞青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敲了敲桌麵,“吃你的飯吧,恐怕今日是善者不來。”
被席慕煙嘲笑掉進染缸的人正式昨晚領頭來鬧事的那個青年,此刻他蔫了吧唧的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後,身邊還有個少年扶著他。
中年男子並不陌生,青年傅宗的師父,昨日才剛剛被裴亞青擠兌過。
這個少年也是席慕煙認識的,那日在白雲城見過的許文韜。
不過現在席慕煙沒功夫和他敘舊,少年和這些人站在一塊兒,即便不是敵人,也不太可能是朋友。更何況,在席慕煙心裏,也沒有將少年當做一回事兒。
“裴公子好自在呀。”
中年男子開口,倒是滿嘴的酸氣。
席慕煙突然想起來,當初那傅宗抱過出身的,執法堂宋長老……就是眼前這位?昨日她沒有上前搭話,便沒有仔細看過這位長老,此時一打量,卻發現,這位真是天元宗的一支奇葩。
不說內裏如何,至少目前席慕煙所見的天元宗弟子,都是眉目端正,身形修長,怎麼說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就連剛來時見過的那幾個心思各異的長老,從麵相上看也是仙風道骨慈眉善目,賣相十分不錯。
宋長老的長相並不能說是難看,隻是,看到他就讓席慕煙想起前世見過的那些諧星。矮矮胖胖的身材,圓圓的臉蛋,小而有神的眼睛,塌塌的鼻子,隻有那張嘴,是長的最好看得,可惜從中說出來的話卻十分不討人喜歡。
裴亞青十分敷衍的嘴角一勾,“好說,閣下清早上門,有何指教?”嘴裏說著指教,但是裴亞青的表情卻是擺明了不歡迎的態度,一臉的嫌棄。
“裴公子若是對老夫不滿可以直說,可三番幾次對老夫徒兒下手,實在令人忍無可忍!”正氣凜然的圓臉上,肥肉一跳一跳。
席慕煙不禁失笑,抹了抹嘴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裴亞青身邊,“你徒弟三番幾次找我們麻煩,是否代表了你對我們不滿,或者是……對程自彥不滿?我們好歹是他的客人,這麼欺負人可不行啊。”
“小姑娘不要信口開河!”宋長老一手捋著胡子,氣鼓鼓的反駁道。
“事實如此,你要耍賴不認賬?”席慕煙眼一瞪下巴一抬,雙手叉腰高聲道。
“哼,狡辯!我徒兒不過是盡他的本分,就被你們傷成這樣!”宋長老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眯著那雙小眼睛望著遠處,幾個身影正從那邊飛過來。
“凶徒!今日我便要為師兄報仇!”
席慕煙眯起了眼睛。
這個聲音,不正是昨晚尖叫的那個女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