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裴亞青彎著嘴角,作出很好奇的樣子,又湊上來。
席慕煙一把抓住了裴亞青的耳朵,往前一拽,然後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卡,嘴巴湊上去道:“還知道什麼,快從實招來!”
裴亞青咳了一聲,抬起頭來,那平常泛著桃花的眼睛水盈盈的,眼尾帶著一抹紅,竟然平白的多了些勾人的味道。
席慕煙暗罵了一聲,一個大男人,竟然用美人計啊,無恥,太無恥了!
“煙兒……”裴亞青開口,聲音壓低了些,簡直讓席慕煙的骨頭都要酥了。
感覺到卡著脖子的手臂又緊了一下,裴亞青很乖巧的住口,對著席慕煙眨了眨眼之後,又開口:“師妹?”
席慕煙眼皮子一挑,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裴亞青悶聲笑了起來,然後朗聲道:“哎喲,姑奶奶成了吧!”接著抬手抓著席慕煙的手臂將脖子解放出來,然後攬上姑奶奶的肩膀,“乖,快放手,被人家看見了不好。”
席慕煙撲哧笑了出來,將裴亞青的手臂撥拉到一邊,“原來我們裴公子居然還知道害羞了,真是稀奇。”
裴亞青攤手,還未說話,便感到身子被閃了一下。
原本一前一後飛著的雷鷹卻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前麵那隻雷鷹突然仰頭叫了一聲,然後兩隻雷鷹開始加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飛出了霧茫茫的雲海,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綠意占據了眼簾。
一座孤零零的大殿就矗立在綠意之中,並不如何金碧輝煌,而是帶著古樸的莊嚴肅穆,不愧是曆史悠久的豪門,而不是暴發戶。
席慕煙拿手肘捅了捅裴亞青,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大殿前麵站著的幾個人,頭也不回的問道:“你猜,出什麼變故了?”
“不知道啊,我又沒學卜算之術,要是師兄在的話也許能猜到一二。”
……
算了。席慕煙一手按著裴亞青的肩膀站了起來,微微眯了眼睛。
眼看大殿就在不遠處,程自彥見到了殿前的幾個人,突然站了起來,就在席慕煙不解的時候,卻見他祭出了長劍,如流星一般飛離了鷹背,像個小炮彈一樣朝著那大殿而去。
半空中的程自彥白衣森然,長劍帶著一波水色,兩股靈力的交鋒剛剛在殿前溢出了氣息,藍色的劍光就劈了過去。
出手的時機剛剛好,既不會傷到交手的兩個人,又適時的將兩個膠著的氣息給分開。
席慕煙暗讚了一聲,看到前方的宇文祈也飛身離開了雷鷹,便與裴亞青對視了一眼,腳尖在雷鷹背上一點,便輕飄飄的往前飛去。
恰好跟宇文祈一前一後到達。
大約是為了不引起誤會,他們並沒有太靠近大殿,而是在刻著天元宗的巨石邊落下,四個手執長劍的弟子眼含戒備的看著他們,長劍不停的吞吐著白色的光芒。
程自彥比他們早一步到達,一劍劈出之後,便居高臨下的站在了巨石上麵,長劍在他頭頂飄著,發著幽幽的藍色光芒。
席慕煙抬頭看著他,心裏暗自羨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煉成本命飛劍呢?這樣以身做鞘實在是太帥了有木有?
而她每次還要從儲物袋裏往外拿,雖說也很方便,可是總有一種隔著什麼的感覺。
“他們是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