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樓梯傳來的咚咚聲,大漢轉頭看了眼席慕煙的房門,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岑緒一個激動差點捏碎了手中的玉牌。
他早早就來到大宛城,還未來的及做什麼,便被陳宗豔拉出去殺妖獸。說來也奇怪,前段時間鳳仙城還是跟大宛城一樣的重災區,但是自從岑緒他們下山以來,就恢複了平靜,唯一一隻妖獸還是隻厲害的,順帶還多了一個魔族,可是大宛城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小妖獸們不斷地向大宛城郊區的山穀中湧來,嚇得百姓們都不敢再出城。
而隨著城裏的修士越來越多,陳宗豔也意識到了不妥,隻好留了師弟們守在城裏,天天自己出去,岑緒的到來,倒是讓他欣喜不已。
聽到席慕煙被擄走的消息後,陳宗豔便拿出了玉牌,可惜,不知道被什麼幹擾,完全找不到另一隻玉牌的訊息。
卻沒想到終於盼來了席慕煙的消息,居然被中途掐斷,可想而知,岑緒心中有多麼惱火了。
“藤墨,若是讓我抓到你……”岑緒將玉牌扔給了陳宗豔,看了眼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大手一揮:“既然師妹在大宛城,那你們就別閑著了,都出去找吧。”
至於他自己,卻是不能做甩手掌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穿好衣服戴好麵具的席慕煙先是叫了小二上來挪走了浴桶和碗碟,才倚在欄杆上看起戲來。樓下的人分成了大致的三撥,起衝突的雙方和看戲的圍觀群眾。
正中間的一張桌子邊坐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目露凶光盯著對方,而另一個藍衫青年在一旁低聲說著什麼,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
席慕煙微微一笑。雖然那人壓低了聲音,不過她從小就耳聰目明,就算那人用了束音成線這樣的法子來限製眾人偷聽,不過席慕煙還是可以從他的口型上看出他說的內容來。
“挑撥離間,好做漁翁麼?”
席慕煙彎著嘴角聳了聳肩。這年頭的聰明人真不少,可惜……自作聰明的就更多,這個漁翁,說不定就成了旁人眼中捕蟬的螳螂呢,不知道有多人正等著做黃雀。
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席慕煙感覺到一道視線放在了自己身上,抬眼望去,竟然是坐在角落裏的藤墨。此刻的藤墨眼睛裏閃著狡黠的光,跟她看到的那個有些愣的怪異青年完全不同。
雖然並不知道藤墨是魔族,但是對於危險的東西,席慕煙有種本能的感應。這個人不好惹是她最基本的認知,所以她才會那麼配合,不過在經曆剛才的事情之後,她把藤墨的危險係數又提高了一些。
原本以為能借助玉牌求救,現在希望沒了,若想脫離藤墨的掌握,隻能自力更生,而對比雙方的實力之後,席慕煙便明白,她唯一的機會,可能就在眼前的這些修士身上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修士在此聚集,不過,想要渾水摸魚,總要這灘水越渾了越好。
不經意的瞥了眼另一個角落,席慕煙發現了那個臉紅的少年,此時他正離開了座位似乎要到中間正互相瞪眼的青年那裏去,卻聽見啪的一聲,原來是挑撥離間的那名藍衫青年伸手拍塌了桌子,眯著眼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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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了沒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