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後來也真的沒做什麼需要注意的事。
跟君沁一起在街上撿回了白狼跟陵,再一同去與柳夕蕖會合。幾個人悠哉逛了街,柳夕蕖買了些想送給楊不悔的小飾品,君沁到是拉著範遙也去飾品鋪逛上了幾圈,還指著禁步問了範遙要不要買一個。範遙麵有難色,小聲回應他實在不太適合帶著會發出聲音的東西在身上。而且江湖中人,也沒有必要去管貴族官僚的那付儀態吧?再說了,禁步多數為女子佩帶呢。
君沁想想也是,她也隻是因為那禁步很美感覺很適合範遙,所以才提出來而已。而且──君沁先看範遙的臉,又看了下他那因懶得整理頭發而暫時改掛在腰間的瑩白玉佩,內心想明明女子款也很合適。
範遙看出了君沁的小願望,但他沒表態,陪著君沁逛完了飾品鋪,沒特別買什麼,君沁本身不執著於飾品,她身上的飾品玉佩,都是範遙硬塞給她的。
逛完飾品鋪,範遙便帶君沁轉進了另一間玉石鋪,讓君沁選了個看著喜歡的玉石,也沒多議價,直接付錢買下。
「遙?為何要買這個?」
範遙把簡單裝袋的玉石交給一旁的陵,回道:「不方便帶會發出聲音的飾品,不過若是不會出聲的玉佩的話,倒是可以佩帶著。剛剛飾品鋪裏沒有妳喜歡的樣式吧,那沁兒妳想一個樣式,讓陵去找人做出來。這塊玉石也不小,要做個對飾也可以。」
同樣跟在一邊的柳夕蕖,聽到範遙這輕描淡寫的表示,也是有些發懵了。
這,寵人也寵的如此任性又霸氣啊?
君沁愣了會,跟陵拿回玉石,塞進範遙手裏。柳夕蕖本還以為君沁不想收,卻聽到君沁如此說道:「遙,我們回去換一個吧?選個顏色深一點的。」
範遙眉眼彎起,笑的甜蜜,「好,隨妳。」
兩人又進去玉石鋪裏走了一趟,其他幾人都在外麵等。柳夕蕖注意到幾個暗部們湊在一旁竊竊私語,看著精神奕奕不像是在討論公事,好奇的過去聽了一下,頓時被他們討論的內容弄得無言以對。
這幾個暗部很有興致的在讚賞自家主人那上好顏值呢,還一邊感概主人有點年紀後竟比以前還好看了。
奇怪了,明明平常都是冷靜又沉著,主人有令使命必達,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刁難都難不倒的暗部們,怎麼在範遙身邊,不搞正事的時候,反倒如此不正經?
事實上,無傷大雅的鬧鬧範遙,已經可以說是暗部們無聊的樂趣了,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搞的,範遙是覺得正事上不耽擱,剩下的隨他們亂來都無所謂,而且,其實絕大多數,他們的擅自行動,對範遙來說是有利無害。
玉石買完,街也逛得差不多了,接著是用餐住宿的問題。
用餐好說,餐館包廂,銀子砸下去,帶個一隻白狼進門絕不是問題。比較麻煩的是住宿。
明教分舵真的不大,房間不夠多,沒辦法再容納君沁與柳夕蕖等人,而且,君沁會來到這純屬私事,與明教的正事無關,沒必要勞師動眾的招待。
況且,範遙暫時不想讓張無忌與楊逍等人知道她們大老遠的從濠州過來,緊要關頭不能分神。
既然如此,也隻能另外安排住處了。
範遙在用餐途中把陵叫了出去,隔了好段時間都沒回來。其他幾個暗部好奇的出廂去看了下,發現他們主人獨自拿了壺酒靠在走廊尾端的小露台,視線投向遠方的獨酌,美人美景足夠養眼,一般情況下,他們會湊上去想辦法討主人歡心,看看能不能再讓主人露出個驚為天人的笑顏,滿足下他們暗部很一致的私心。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他們注意到範遙單手拎著酒瓶獨酌,另隻手指間卻撚著一炷香,幾個人同時卻步了。
那香,絕對是正在為不知道幹什麼事去的陵計時。
會特別計時的情況,大概能分兩種,一是當真有時間急迫性的情形,另一個則是範遙心情不太好存心要刁難他們。依現在範遙隻找了陵,是後者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畢竟如果真是十萬火急的急事,不可能僅隻讓陵一人去辦,即便是隻跟陵說,陵也會當即下派。
那麼,主人心情不好,一般主人心情不好能哄他的人屈指可數,更不用說範遙對他的暗部下屬們向來沒有太多的寬容與耐性,還是別沒事去招惹他好了,以免惹火上身,他們還是挺惜命的。
又過了一會,當那炷香剩不到一指節的長度時,陵總算趕回來了,神色間帶了些許狼狽,讓一邊偷窺的暗部同僚們看得嘖嘖稱奇。畢竟陵在他們之中最臨危不亂,時刻優雅淡漠,能讓他出現如此慌亂的樣態可謂少見。
大概是被托付的任務完美交差了,還不知道順便帶回了什麼東西,總而言之,這結果讓範遙心情看著還算不錯,連陵好像大膽的求了什麼小獎賞,範遙也隻是一個白眼甩過去就應允了,讓偷窺的同僚們一個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