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愣了一瞬:「不,你說有我也不意外,畢竟你也說過你十多年來一直都有毒在身。我詫異的是你被投毒訓練過?!明教還搞這種事?!」
範遙無奈澄清:「郡主妳會錯意了,我被投毒訓練這事,不是明教做的。我大概是十二三歲左右被陽教主帶回明教,正式入明教應該是十五歲左右的事了。那是在這之前所發生的事。」
「十三……」趙敏震驚錯愕,她難以置信。十三歲時她在做甚麼?是還在爹娘兄長羽翼下肆意玩耍,無憂無慮,被保護得非常好的年紀。「你的爹娘──?」
「死了。應該。」範遙用詞不確定,看趙敏似乎不太滿意她的答案,隻好補充,「我不清楚誰是我爹娘,幼時唯一對我好的那個女人──」
範遙莫名的中斷了聲音。
「苦大師?」趙敏疑惑叫道。
範遙淺淺一笑,續道:「可能是也說不定,但她也很早就死了──總之,我的事沒什麼有趣的,入明教後過的很怡然自得,陽教主十分縱容我任性的肆意妄為。」
範遙將這事草草帶過。他的過往,不是趙敏能知道的。他也希望趙敏能不要知道為好。
趙敏想起靈蛇島上謝遜曾說過的故事。
年少時期的範遙,真的是讓明教眾人頭痛的對象。
不,或許,即便是現在的範遙,也不是什麼能讓人放心的對象。
趙敏看範遙也不是很想說這事,便沒不識相的續問。又吃了幾塊小糕點,覺得好吃是好吃,但印象中以前從沒吃過,忍不住還是問了範遙他到底在給她吃的食物裏放了些什麼。這回範遙沒再兜圈子不說,直言是溫養身子的藥草,郡主妳被關押時搞壞了身子,不好好休養會傷及根本,至於妳先前說一直不醒人事的問題,則是因為有些藥草助眠與精神放鬆,妳本來就高度精神緊張,吃了那些也隻能好好睡到身體精神都回複正常。所以醒來後感覺舒服不少了吧。
範遙語氣帶點愉快與得意。看來他真覺得自己做的非常好。
趙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覺得範遙這樣護著身為敵人的她,令人無奈與無言。她已經放棄去探究範遙搖擺不定的危險行為的真意為何,她能預料自己絕不可能理解。
她的師父依舊寵她護她,或許,她隻要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妳是我徒弟,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趙敏想起她用掉第一個約定時,範遙那時候所說的話。
她到現在才懂這話的真意是什麼。
他離開了她身邊,去到了別的地方,但這個人,依舊是她師父。
永遠都是。
趙敏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跟範遙爭吵他的歸屬是件很愚蠢的事,心裏無奈自己太晚察覺這事,在那邊跟範遙做無意義的周旋,難怪範遙覺得她精神錯亂。她可能確實有一點。
自從停了話題後範遙就一直很安靜,注意到範遙有些心不在焉,手裏把玩著小東西發著呆,這讓趙敏有些好奇,問道:「師父,你手裏的是什麼?」
範遙廢話不多說,直接張手讓她看。趙敏一看,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那是她家汝陽王府的王府令牌。
趙敏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好氣的一把搶走。範遙挑眉,道:「那個可是我的,妳自己的我可沒拿。」
「叛徒還拿人家家的令牌做何?!不要臉!」
「王府令牌也是挺好用的。」然後他語調一轉,更輕緩柔和,稍帶點懇求之意,「還我,那可是跟沁兒一對的。」
「……」趙敏無言。敢請苦大師你把堂堂王府令牌當什麼了啊?情人間的對飾?夠了,給我認真點。趙敏思考半晌,沒把王府令牌給範遙,直接收進懷裏,換拿了另個小玉佩出來,放到桌上,接著解下腰帶上同款式的玉佩,一同放到桌上。「這組給你,其中一個你轉交給君姑娘。是我個人的令牌,王府裏的人都認得。」
範遙意外眨眼。他有預料王府令牌會被拿走,但可沒想過趙敏會再給他另外的「通行令」。笑道:「郡主對我還真仁慈。」
趙敏瞪他。
範遙不痛不癢的聳肩,不客氣的收下玉佩。
便在此時,馬車停下,暗部輕敲門板低語:「主人,到了。」
範遙應了一聲,看向趙敏問道:「郡主直接進去嗎?還是先避一避,等我報備了教主再說?要讓妳無聲無息地躲在我房裏不是什麼難事。」
「先避一避吧。由你領我進去,我怕你被說嘴。」
範遙笑的不屑,「說了又如何?他們能耐我何?先打贏我再說。」
趙敏無奈範遙的張狂。突然慶幸起還好範遙不是她的下屬,不然有這麼一個隨心所欲難管教的下屬,真的讓人心力憔悴。她一邊佩服前明教教主陽頂天,一邊為明教現任教主張無忌默哀。
。您提供大神Oriente的(倚天)重生之這劇本很好不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