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常的情況,但看元帥府裏也沒什麼打鬥過的痕跡,其他教眾也神色無異,範遙便覺得沒必要驚訝。比較麻煩的是,這裏的教眾並不認識他。
說起來,從他回歸明教之後,是不是除了張無忌、楊逍跟韋一笑以外,他沒跟其他明教的兄弟碰過麵啊?臉上的毒清了後更是隻見過張無忌跟楊逍。
範遙看著眼前把他們當客人招呼的一般教眾,有點困擾──不,沒困擾,進不了元帥府正是趕緊離開的大好理由。
「沁兒,妳看要不──」
範遙話都還沒說完,君沁懷裏一掏,許久未見的某物直接被君沁亮出來。
──鐵焰令。
範遙都還沒說話,見到此令的教眾立刻驚恐表示兩位貴客裏麵請,雖然楊左使不在,但若他們幫得上忙還請不必客氣。
範遙眼神好死,很想跟他們說那不是左使鐵焰令,是假貨,別認真。但君沁比他直接,一邊說道她想找寄住在府裏的柳夕蕖姑娘,伸手一拽,直接把範遙拽進門。
被人請到會客前廳稍等,範遙的心情著實鬱悶。
教主不在,大哥也不在,雖然沁兒在,但既然隻有沁兒在,他就不該出現在這無聊的屋裏啊,出去遊山玩水不好嗎──教主都帶大夥出去遊山玩水了,為什麼我就得在這──
範遙真的提不起勁情緒低落。在別人眼中那俊美無比又麵無表情的臉,隻能看出冷酷無情不好惹。
接到通知的夕蕖,帶著疑惑又緊張的心情來了前廳,看到是君沁便放下心來,兩個人愉快友好地打招呼,夕蕖隨即注意到坐一邊的範遙心情不是很好,麵色陰沉,手中還把玩著鐵焰令弄的喀拉喀拉響。
這,不管誰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這不是,一般教眾都閃遠遠呢,就兩個隨夕蕖一起來的暗部還敢去招惹他們的主人。
「君沁,範右使這是怎麼了?」夕蕖小聲的向君沁問道。她傻眼的看到暗部們不知道說了什麼,範遙不悅的把鐵焰令往角落扔去,要暗部們撿回來。暗部們當然義不容辭去撿了,然後撿回來雙手奉上後又被範遙扔了出去,一來一往,毫無意義的進行了幾次。
範右使?你把你的下屬們當成狗在耍嗎?
君沁自然也有看到範遙的幼稚行為,多少還是知道範遙悶悶不樂的原因,無奈解釋道:「他一直不想要我來,鬧別扭了。」
夕蕖眨眼,再度往範遙那看去,發現他看過來的視線確實有些哀怨,不禁啞然失笑。
「妳哄他一下吧?」夕蕖建議。
君沁稍微想一下,自己確實是硬要範遙配合她,便點頭同意。
如何哄?君沁有屢試不爽的方法。
她走到範遙身邊,拿過被他拿來出氣的鐵焰令。範遙看玩具被拿走表示不開心眼神哀怨。君沁輕笑地摸了摸範遙的頭又摸摸他的臉,一彎腰,毫無預兆,幹脆的吻上去。範遙呆然地眨眨眼,反應過來後稍瞇起眼,伸手一攔摟過君沁,甜甜蜜蜜地加深這個吻。
夕蕖直接看呆。暗部的虹與淵,兩人是見怪不怪,就覺得跟很久以前比起來,這兩人是更直接了。
看看,這不是好不容易吻完一輪,範遙涎著臉軟聲道了再一次,君沁竟毫不猶豫地配合。
「────」
他們兩個吻的不害臊,旁邊看的夕蕖臉都紅了。她突然發現虹與淵默默退到角落隱去身影,自主回避。就連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白狼,也是背對他們趴著裝睡當作沒看到。
眼看他們沒要停的意思,夕蕖隻好去打斷他們。
夕蕖真的尷尬,「那個,你們是不是該停了……」
被人打擾,兩人這才中斷這個纏綿的吻,範遙把君沁抱在懷裏,眼神哀怨的看著夕蕖,悶悶不樂的說道:「夕蕖姑娘,我大哥很好的,妳別來跟我搶沁兒。」
誰要跟你搶啊──夕蕖無奈失笑。
君沁笑道:「遙,莫擔心,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臉的。」
範遙的注意力轉回君沁身上,裝的可憐兮兮,「隻有臉?」
「你的全部都喜歡。你是我的,誰都不給。」
範遙笑問:「教主呢?」
君沁輕哼,「借他。不還我跟他拚命!」
範遙笑的軟,被哄的心情好。軟綿綿的在君沁頸邊蹭了兩下,才放開君沁。
夕蕖看著這兩人的互動,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們兩個相處的情況,簡直比當事人還害羞。
尤其是這兩人分開後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更讓人想問他們到底有多厚臉皮。這裏,可是還在會客前廳啊,真不知道方才那幕有多少人看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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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轉移陣地。
君沁說想幫夕蕖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兩人到夕蕖房裏去了。範遙剛被哄的心情好,也就不計較嫂子跟自己搶夫人,回屋裏把珍藏的藥草箱子給君沁後,拖著暗部的虹回屋裏問事,淵倒是被留在君沁那當暗衛兼助手。
範遙開門見山問道:「我大哥呢?其他人呢?教主回來過了嗎?」
虹回道:「回來過,但又出門了。楊左使與其他人都陪同出門。」
「教主回來時,有帶其他人回來嗎?」
「有。」
「是誰?」
「殷離殷姑娘。」
範遙愣了下。他以為會是聽到周芷若這名字。
「沒有周芷若?」
「沒有。琛那邊回報的消息,周姑娘被教主救出後,便回峨嵋了。不過教主這次出門,是去赴周姑娘的邀請。」虹停頓了下,續道:「另外,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