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1 / 3)

三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等範遙療傷,楊逍毫不客氣,給張無忌講了些當年陽頂天教主是如何放任又是如何管住範遙的,讓範遙在旁連連苦笑,卻也隻是咿嗚幾聲裝可憐,沒特別說什麼,算是同意了不管張無忌怎樣對他都無所謂。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時辰不到,範遙便起身舒展筋骨。

「範右使?你傷沒事了?」

「沒事了,暗部的藥很有用的。」

張無忌替範遙把脈,再確認下傷口確實無恙後,不禁在心裏佩服暗部的藥,作為醫者的求知欲抬頭,便脫口問了藥是誰調配的。

「是蝶穀醫仙胡青牛,不過他已死多年。藥方我有,教主感興趣的話,我找時間寫給你。」

張無忌很直率的道了謝。

然後三個人回到城裏找藥房抓了些藥草,張無忌再回客棧配藥。在等待的時間,範遙順便把暗部救命藥的藥方與調配方式寫出來,隻是裏麵有不少稀珍藥材,一般藥房可能找不到,要特意去采。

拿到麻藥後,範遙便跟兩位告辭去萬安寺。

自從把六大派都抓到萬安寺後,為了方便看守,玄冥二老是就近住在萬安寺,趙敏則仍住王府,隻有晚間要學練武藝時,才會乘車來寺,範遙則是兩邊看情況留守,絕大多數他白天會在萬安寺,晚上趙敏離開時會隨同趙敏一起回王府。

範遙前世怕身分被發現,所以與玄冥二老極少接觸。但這世範遙在臥底時的心態放鬆不少,沒有在查找什麼也就根本不必擔心被人發現身分,他也沒做什麼惹人懷疑的事,與玄冥二老相處的還算融洽,私下喝酒吃飯也是有過不少次,突然要找鶴筆翁喝酒,倒也不是什麼怪異之事。更正確來說,要是有好料的,鶴筆翁還會來找他一起去,順便蹭他的酒。

看看,這不是他才剛拎著動過手腳的酒,自己在房裏獨酌了兩杯,鶴筆翁便自己找上門來,邀他去吃狗肉火鍋,還把他桌上那壺葫蘆大酒一起截走了。

「苦大師,你這酒真香阿,別自己藏著阿,走走,三毀四催弄了個狗肉火鍋,到我那吃肉喝酒去。」

範遙讓他拽著走,扯扯他衣袖要他看自己,手語打道:〔那可是我的酒。〕

「別這麼小氣嘛,等會一起喝行了吧。」

鶴筆翁說完便不再看他,擺明了不接受任何異議。範遙默默在心裏想著,你不搶我的酒喝到沒事,自己要搶中計了也怪不了別人,也不枉費這麼多年來,我有意無意讓你從我這蹭酒了,這回故技重施當真輕鬆如意。

是的沒錯,為了方便這萬安寺救援行動,範遙是故意和玄冥二老打好關係,誰知道行動當天三毀四催會不會再煮火鍋阿,打好關係的話要哪時一起喝酒就方便許多。

然後範遙就跟著鶴筆翁一起去吃三毀四催的狗肉火鍋了。

行動前先吃飽也沒什麼不好的阿。

四人興高采烈的吃了半晌,範遙自己沒喝多少,到是快樂的灌著其他三人,沒一會幾個人都有六七分酒意。

「苦大師,別藏著你的酒,來來,分我一杯。」鶴筆翁一直覬覦著範遙的酒,看範遙喝的慢就想幫他喝。

範遙挑眉,指了指酒葫蘆跟他們的酒碗,表示剛剛不是分過了吧。

「哎呀,一碗哪夠阿,再來!你那酒真不錯!」鶴筆翁催促著。

範遙咋舌,手語道:〔好酒給你糟蹋的阿,一直覬覦我的酒。〕

範遙給自己斟了一碗,便把酒葫蘆放到一另邊,眼看鶴筆翁伸手想拿,幹脆放倒讓他不好拿。這一放倒,便讓酒液染上藏在瓶塞裏的麻藥,變成壺醇美的毒酒了。

這點程度的抵抗怎可能製止酒狂鶴筆翁,他幹脆繞過桌子直接過來搶,搶了後手腳很快,拔開酒塞便給自己斟了一碗,又順手給三毀四催的酒碗加滿了。

範遙無奈搖頭,抬手表示喝吧他放棄了,自己手上這碗端起來,幹脆就直接敬他們了。看著他們也喝下這碗酒,範遙不動聲色夾肉吃。

那酒放了張無忌調配的麻藥後,味道更為香醇,讓幾個人愛不釋手,範遙把那酒讓給了他們,正準備拿別的酒斟滿酒杯,便聽到三毀四催一個說肚子不對勁一個說好像中了毒。

範遙動作頓了下,表情不對的放下酒,看向坐對麵的鶴筆翁,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範遙晃著身體來道鶴筆翁麵前,手在鶴筆翁眼前揮了揮,看鶴筆翁看向自己後,便打了手語道:〔那個毒藥是在你身上嗎?〕

就算沒有明白的表示,但鶴筆翁知道範遙口裏的「那個毒藥」指的是十香軟筋散。之前範遙有抱怨過不知道十香軟筋散的手語要怎麼打很麻煩,趙敏那時候笑回就打「那個毒藥」就好啦簡單省事,而且我們也沒別的毒藥需要特別提出來嘛。所以一直以來範遙都是用那個毒藥代稱十香軟筋散。

鶴筆翁現在也是感覺筋骨酸軟,提不上氣,見範遙這麼問,便知道他在懷疑什麼。

「苦大師,你誤會了。我沒下毒,我自己也中了毒。一定有奸人在暗處搞鬼。」

〔我筋骨酸軟,提不上氣,這隻有那個毒藥才有這效果,而那個毒藥隻有你們兄弟才有。〕

三毀四催雖然看不懂範遙手語,但看範遙的反應跟鶴筆翁的話,再加上身體的感覺,他們也能猜出他們可能是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毒,兩個人內心一慌,便七嘴八舌的跟鶴筆翁哀求。

鶴筆翁想著自己確實也提不上真氣,恐怕是真是中了十香軟筋散,再看範遙要撐著桌子才站得穩,臉色不佳,神色間更帶著有惱怒慌張之態,便信了範遙也中了毒,說道:「苦大師,我當你是兄弟,又怎會下毒害你──」

範遙腳步踉蹌,擺擺手要鶴筆翁別說了,手語簡單兩個字:〔解藥。〕

鶴筆翁點頭,「對,還是先服解藥吧。解藥在我師兄那。隨我來吧。」

範遙步履蹣跚的跟上,有時候踩不穩還抓住鶴筆翁讓他扶,看著鶴筆翁的眼神很是怨懟。鶴筆翁見了他這等支持不住的神態,心中又是不好意思,又有點高興,想著這苦頭陀武功底子是極高,隻是一直沒機會跟我師兄弟倆較量個高下,看他中毒後這等慌亂失措,內力是遠遠不如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