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敏敏特穆爾剛滿八歲的時候,範遙接到紀曉芙受了傷去蝴蝶穀求醫的消息。
範遙找了理由說要離府一個月。理由是有一株藥草對郡主身體有益,那藥草隻有蝴蝶穀才有生長,正逢郡主誕辰,那他去尋來做為送給郡主的禮物。
這理由對於愛女的汝陽王非常受用,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疼愛妹妹的庫庫特穆爾也覺得這禮物不錯,大力讚同。就敏敏特穆爾覺得一株草算什麼,師父不能陪她玩她不開心。
範遙答應敏敏特穆爾會給她找點有趣的東西回來,這才出發上路。
從大都到蝴蝶穀,範遙騎了馬,莫約三日便已趕到。
換了衣服還給自己這毀壞容貌易了容再帶了麵具,範遙這才找上尾隨紀曉芙有要十年的暗部成員。聽說當年紀曉芙生不悔的時候,這家夥還在暗處幫打手,好樣的夠給力,回頭請你吃糖。
「曦。」
「!」
範遙拍了自家下屬的肩。那知他反應如此大,回頭出手便是殺招,範遙眉一挑,輕鬆避過反擊壓製。
「哦,襲主,你說該要怎麼處置?曦?」
曦呆了一下,錯愕以對︰「主人?!」
範遙鬆開他,「恩,是我。稍微改了下外貌。」
「主人您為什麼會──不,屬下罪該萬死,請主人降罪。」
範遙點頭,懷裏拿顆糖,撬開曦的嘴,直接把糖塞進去:「毒糖,含著慢慢吃下去,三時辰後會死。你等著吧。死前先來跟我說說你還沒回報的情報。」
曦不疑有他,一邊含著糖一邊將紀曉芙的情況跟範遙一一說明,於是範遙知道了紀曉芙如何受傷的詳細經過。
噢,黛綺絲,韓千葉死了妳要找胡青牛報仇我沒意見,但不要傷嫂子阿,妳讓我找誰報仇去?
「那紀姑娘現在呢?」
「那兒。」曦指指蝴蝶穀醫坊的某間房,「胡先生雖然不治病,但裏麵有個小少年習得先生一身醫術,將那些人都治的差不多了。不過──」
「繼續說,別停,你沒那麼多時間。」範遙催促著。
「是。但是毒仙胡夫人這幾日都在那小少年的藥裏放毒,所以那些人的傷勢反反複覆。」
「紀姑娘也是嗎?」
「紀姑娘看起來並無異樣,可能胡夫人的毒她沒吃下去。」
「不是說下在藥裏?她沒吃藥?」
「紀姑娘跟她閨女是住在那小少年的房間,或許是小少年發現藥有問題沒讓她喝。屬下有注意到他會另外再煎藥給紀姑娘。」
範遙點頭,暗忖小教主果然厲害。
「我去看一下。曦你死前幫我想想送給八歲女娃什麼好,她有在習武。我會記得來給你收屍的。」
範遙說完,輕飄飄幾個起落,潛進了醫坊裏。拋下可憐的曦在生命末端還得幫主人解決煩惱。
八歲習武女娃的禮物?這,不好想阿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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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遙很有禮的敲響了紀曉芙的房門。
「姑娘,在下有事相求,還請開門賞光。」
紀曉芙不疑有他的開了門,還未開口範遙便直接闖進來,在身後把門關上。
「你──!」
「哎,別輕舉妄動。妳速度沒我快,我一瞬就能殺了妳或妳女兒。所以,稍安勿躁,好嗎?」
為母則強,聽到範遙這麼說,紀曉芙倒是冷靜下來了,理解了範遙尚未有殺意。她將楊不悔護在身後說道:「──你是誰?」
「在下範遙。」範遙報上了真名。他想順便確認一下一些事。
紀曉芙沒對這名字有什麼反應,續問:「什麼身分?為何要針對我?」
這樣的回答讓範遙確定紀曉芙不清楚明教的詳情,至少她不知道明教的光明右使是誰。
江湖上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明教光明使者有兩人,但除了光明左使楊逍之外,卻沒人知道光明右使為誰。所有人知道的僅是與楊逍齊名的逍遙二仙範遙,卻沒人想過要將這名字與光明右使連結起來。這之中,可能有著暗部情報操控的介入,但更多的原因可能是範遙行事較為陰暗,很多事都是直接在台麵下就處理掉的,不曾報過名,也少留活口。可能很多人把凶手推給明教,但知道實際出手是誰的人並不多,搞不好隻有明教那些核心高層才略知一二。
紀曉芙連逍遙二仙的名號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會聯想到他是光明右使。
範遙眼睛一轉,易容過的臉露出詭異一笑,讓人感受到他的危險性,「我是明教的人。至於為何要針對姑娘──」範遙指了指紀曉芙胸口,「妳藏於胸口的那東西便是答案。」
「!」紀曉芙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