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回駐地沒多久,便收到虹的情報說白垣死於明教之手,鮮於通也被那明教人士所傷。
「──主人,您的傑作嗎?」
聽聞範遙會在駐地停留幾日,離駐地較近的陵便趕回來了。
見陵問,範遙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直言回答:「鮮於通是我傷的不錯,但白垣不是我殺的。」
「那為何──?」
範遙喝著茶,不以為意,「白垣是鮮於通殺的。也是鮮於通嫁禍給明教的。」
陵不悅,「這小人──主人,這是對明教的汙蔑,讓屬下等去將傳言導正吧。」
範遙擺手,「不用,就讓他這樣傳吧。他也沒說是我殺的,我沒損失。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不急。」
範遙都這麼說了,暗部的人便會如此照做。
「對了主人,請問您朔夜還有事嗎?」
「有。怎麼了?」
「雙子那邊傳來消息,那日王盤山之會的小幫小眾要聯合去向天鷹教討公道。日子尚未確定,但他們約好本月朔夜要議事。地點在郊區的竹林,那兒有間廢屋。屬下想問您有需要幹涉或是暗中跟隨嗎?」
竹林廢屋?
範遙原本柔和的氣質瞬間冷了下來,「那廢屋你們去查過了嗎?」
「是。」
「桌下是否有兩壇酒。一壇尚未開封。」
「是,確實如此。」
範遙皺眉,陵正想詢問,卻聽範遙一道簡短的命令下來。
「陵,閉眼。」
陵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範遙見他閉眼便伸手點了陵身上的幾個穴道,強行封住他的聽覺、聲音跟動作。
範遙把小墨蛇翻出來放到桌上,直接問:「墨雲,你能去跟沁兒說朔夜不要來嗎?」
小墨蛇搖頭。別為難一條蛇。
「也是,是我異想天開。」範遙關心則亂,完全忘了距離問題,他又想了下,向小墨蛇征詢意見:「方才的都聽到了吧。兩個選擇,我殺了這夥人不讓他們去廢屋,或者我帶沁兒跟白毫走。左邊右邊,選一個。」
小墨蛇在桌上繞了幾個圈,最後往範遙右手爬去。
是選帶走君沁跟白狼。
「那麼我得讓我的屬下知道沁兒存在,可以嗎?」範遙向牠示意一旁的陵。
小墨蛇點頭。牠見識過暗部的人對範遙有多忠心耿耿,覺得這夥人應該不會傷害君沁,而且她們也還有範遙這靠山。
得到小墨蛇的同意,範遙就覺得方便許多。
把這夥人滅了,也不是說也多難,以現在能招集的人手便足夠殺光這群人,就算範遙一個人去殺也綽綽有餘,但範遙多少還是顧慮著後果會不會影響未來。相對之下,救走君沁會是比較好的結果。原本他就打算讓這暗部的人知道君沁的存在,畢竟之後他去臥底就需要暗部的人來保護君沁,本打算先跟君沁討論一下再安排,但現在看來是沒那個時間了。
至於為什麼不自己一個人去救?先不管那堆蛇,範遙可沒辦法一邊抱著沉睡如屍的君沁和白狼一邊禦敵阿,多帶人是去當搬運工的好嗎。
範遙解開了陵身上的穴道,也不解釋為何要這樣做的理由,言簡意賅:「叫雙子跟著那夥人,明日朔夜戌時後每半時辰回報動向。我會在廢屋那兒等。陵,你今晚先去把那兩壇酒帶回來,別開封別偷喝,否則我殺了你。」
陵恢複行動後一抬頭便發現範遙心情不佳,手上雖然還在逗著小墨蛇,但語氣冷到不行,尤其最後一句,瞪過來的眼神裏還附有殺氣。
不!主人!我沒要偷喝啊!!!
「是,屬下現在就去。」
陵腳底抹油,先溜為上。
範遙看陵動作迅速,愣了下,看向小墨蛇:「他為什麼看起來很慌?」
要不是蛇沒辦法翻白眼,小墨蛇真想給範遙白眼。
方才講的殺氣騰騰地你沒自覺?
.
朔夜。
亥時。
竹林廢屋。
範遙無聊的蹲在竹林裏逗著小墨蛇玩還給牠喂蚯蚓,那廢屋裏邊的事壓根沒興趣。他身邊還跟著陵。雙子那兩個到是潛到廢屋附近聽情報去了。
因為主人沒吩咐也跟著很無聊的陵問:「主人,我們在等什麼?」
範遙懶懶地回:「等個人。」等等就能見到君沁,他心情不錯。
「那裏麵那些人呢?」
「不重要。」
喔,不重要阿,要不把雙子叫回來好了──?陵從戌時就開始陪範遙在這等,他真的很無聊。範遙還有小墨蛇可以玩,但他沒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