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白師兄有何貴幹?白師兄失蹤一周不知去向,你問我也無用。」
「不,我沒要找他,我要找的是一周前那日,用這小刀傷我的人的那名凶手──」察覺鮮於通在聽到這話後眼神不善起來,範遙沉下聲音冷語:「看來你清楚我在說什麼。」
「不,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範遙邁開步伐靠近鮮於通,「用這刀傷了那孩子的就是你吧。」
「你別血口噴人!」
「我哪兒血口噴人了?要我都說出來嗎?鮮於掌門你做過的惡事可不少。奸詐狠毒,道德敗壞,還對女性始亂終棄,那苗族的女子跟胡家的姑娘?我都沒那麼惡德,望塵莫及阿,看來我得學學你才是。」範遙諷刺一笑,繼續道:「還有你師兄,他可真是倒黴,不過是問了你那些風流韻事,卻被你殘忍殺害。這麼怕被你師父嶽長秉嶽前輩知道這事?敢做不敢當,可恥。還有我說你動手也真是狠,人家是你的師兄阿,一刀兩斷不好?硬要用蠱毒,小心哪天得報應。」
範遙這一連串的把鮮於通的秘密全講出來,讓鮮於通徹底起了殺心,連個招呼都不打,鐵扇喂毒直接向範遙攻去。
範遙完全不意外,他就是故意說來逼鮮於通動手。惱羞成怒的人更好套話。
「你打不過我的,不必浪費力氣吧。」
說著損人的話,範遙運氣護體,腳步輕輕一錯避開那扇子,手上的短刀一轉,敲擊扇柄強迫收扇,隨手劃出幾個圈,用起太極劍法,短刀順著扇子爬向鮮於通的手,刀刃在鮮於通手上劃出一道不淺的口子,範遙倒是毫發無傷。
「我勸你先罷手。你師兄的刀上我塗了劇毒,放心,不要人命的,就是會很痛苦而已。你現在不運氣的話,毒也不會這麼快進入血脈。」
範遙說,但鮮於通根本不聽。他們的交手還在繼續。
範遙優雅轉身閃過削過來的扇尖,心一動念便揮出一道勁風,吹散隨扇而來的蠱毒。手上的短刀在幾個攻防間不知不覺換手,空下來的手一格一擋,反手一抓一帶,玄妙的太極拳便已卸下鮮於通的鐵扇。範遙最後一轉身,將短刀插進鮮於通腹間,刀刃貫穿,並將他打退幾步。
「你如何對她我便如何對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十分公平。」
「你──!」憤怒的話才剛要說,鮮於通突然氣不順,一運氣便腿軟跪地直接吐了口血出來,他感到體內異樣,眼前的東西出現迭影,頓時明白自己是中毒了,怒道:「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喂毒!」
範遙睜大眼,不可思議道:「被誰說唯獨不想被你說卑鄙無恥。你的扇子上也有毒阿,還比我的更毒。虧你還是名門正派。而且我剛也說了刀上有毒要你不要運氣的,你硬要運我能怎麼辦?」
「────!!」鮮於通怒視範遙。不知是因為中毒說不出話還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但恐怕兩個都有。
範遙走到鮮於通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要我救你嗎?隻要你把一周前發生的事說出來我便救你。放心,我對你跟你白師兄的事沒興趣,我隻要你說為何傷了那孩子,那孩子素來不與人結怨,你為何要傷她?」
「──」
「不說的話我自有方法。」
範遙迅速點了鮮於通的麻穴,拿出一個粉包,在鮮於通麵前打開,微微一笑,說道:「咱們暗部拷問用藥,非常好用,吃過這藥的人還沒不吐真情過。我試過一次,跟你保證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又不要你命的痛苦萬分,除專門解藥外無藥可解。鮮於掌門你是想體驗下失血過多的冰冷感呢?還是內髒消融的灼熱感呢?或是骨頭被小蟲啃食的搔癢刺痛感?你會漸漸感受不到你的身軀四肢,但那痛苦卻是不曾消失,腦袋清醒異常。跟你說,那真的不好受。吃下去的人沒撐過半天就投降了。就連我,當初也沒撐超過三天。」
「胡說八道,怎可能有如此惡毒的藥!」
「不信?那就試試吧?先說,我沒帶解藥,一來一往去取最快也要一天,這一天隻能請你委屈了。那真的很痛苦的。喔對了,你身上還有其他毒,那可能會更痛苦一些,畢竟你那毒也是劇毒。你現在看到眼前的色彩斑斕了嗎?」
範遙說,一手掐住鮮於通下顎,作勢要把粉藥倒入。
順帶一提,這藥他們暗部真的有,範遙也真的吃過,隻是他今日沒帶著,誰會沒事帶著拷問用藥,他手上這個隻是早些時候去市集買的黃連粉,很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