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所言到是真心誠意。」

「哦?我以為你很防她。」

範遙坐下,將糕點推過去給楊逍,示意他吃一點,自己也拿了一塊入口,「防歸防,但這是兩回事。」

「你莫非動了真情?」楊逍笑問。

範遙給他白眼,截了他手上那杯酒自己喝,「我看起來像動了真情?」

楊逍也不在意酒被截,自己重新到了一杯,「你要是再喝的鬱悶一點,再淚眼汪汪一些,便挺像。」

「唔,那你把心法跟我說,我便做給你看。要多淒苦有多淒苦。」

這小子居然還想著乾坤大挪移心法。楊逍失笑,「不了,在眾人之前,我還能看得少嗎?倒是心法,你找教主要去。」

「你有什麼法子能讓教主不多問便告訴我嗎?」

「沒有。」

「那就吃糕別說話了吧。」範遙拿起糕點直接塞進楊逍嘴裏堵他說話。

楊逍低笑,聽話的安靜吃糕點,看他自己發愁。嘴裏這個吞下去後,他無聊又拿了一個在手中把玩,撲鼻而來的清淡花香,讓他好奇的將手中的糕點扳開,看看裏麵的內餡,「蓮子跟花?什麼花?」

楊逍本身不太吃糕點,對這些東西沒研究。

範遙還在想他的乾坤大挪移,聽到楊逍問便隨口回答。

「百合。」

楊逍沉思一會,去隔壁書閣拿了本書回來,翻了翻又問,「你昨日給黛綺絲送了什麼?」

「銀耳雪梨湯。」

「再前一日?」

「蜂蜜柚子茶。」

「再往前?」

「桂圓紅棗粥。」

「往前。」

「百合銀耳粥。」

「往前。」

「桂圓蓮子糕。」

兩個人這樣一來一往一問一答,楊逍問了將近十天範遙對黛綺絲所送的餐點。他闔上書,那其實是本介紹食材的書,說道,「我們的黛綺絲姑娘莫非身體欠安?尤其是肺?」

「沒有吧,看似很健康。嗯?她有隱疾嗎?」

「若非沒有,你為何要天天送溫補養肺的點心給她?」

「喔,是因為──」範遙像是意識到什麼瞬間住了聲,他眨眨眼笑道,「女孩子家身子本就偏涼,補補也好。」

楊逍不屑嗤笑,眼神鄙視,「你覺得我信?」

範遙神色自若的聳肩,「信不信隨你,我不會有其他說辭。我就隻是單純地想幫她補補。」

範遙說的是實話。黛綺絲的身體沒事,就是有事也是碧水寒潭一戰之後,被寒毒侵蝕肺部,從此惡疾纏身久咳不愈。也就是知道之後會變成這樣,範遙便想著要是提前把身子養的強健一點,不知能否將寒毒的傷害減低。

楊逍無言以對,「……你這樣叫做防她?」

「說了這兩者並不相幹。」

畢竟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即使知道她來者不善,但在已知的未來當中,她也確實沒做出任何傷害明教利益之事,擅闖密道是違反教規不錯,但那前麵還有危及性命的因素存在,範遙其實可以諒解。與她相比,範遙親手格殺明教三名香主更是罪不可赦。況且不僅他,在未來,小教主原諒了她,原代理教主金毛獅王也原諒她。

所以隻要黛綺絲不越界,不取走乾坤大挪移心法,範遙便打算對她縱容疼惜,比起前世的愛戀,經過一世的沉澱,現在更像是兄長對妹妹般、甚至是父親對女兒般的憐惜守護,不過在他人眼裏,恐怕看不出這感情屬於何者了。

楊逍對範遙的行為表示難以理解。但「情」這字本就不是非黑即白,既複雜又純粹,難以解釋。

範遙當年不懂,現在也隻懂了一點。

楊逍現在不懂,未來卻也為此所困,一生都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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