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你知道那家夥跑哪去了麼!?】
【怎麼可能知道!總之先從街的一頭開始找!】
【那樣效率也太差了吧!拜托冷靜一下!我們慌慌張張地,也不可能找到那家夥……】
【妹妹都離家出走了還要冷靜下來麼!】
……是的。
就算是那樣的摔跤笨蛋,也是貨真價實的親妹妹——我的家人啊。
所以,不快點去找的話——
【……死沒種的!】
當我跑出走廊正準備在門口穿鞋的時候,被政宗硬生生叫住了。
或者說,從背後蹭地給抱住了。
【……政、政宗?】
冷不防被抱住了的緣故——我感覺沸騰的思緒平靜下來了。
背後感受到的溫暖的觸感。
而且,因為被女孩子抱著,我的女性恐懼症又開始發作了。
在這兩個因素作用下,我發熱的頭腦急速冷卻了下來。
——不過。
最讓我的腦子冷靜的是……
【……不要去】
眼看就要哽過氣去的,哭聲。
怎麼辦,政宗就這樣抱著我哭了起來。
然後——用微弱的聲音編織出言語。
【求你了……不要出去……】
【可、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得不去找妹妹。但是……我不要你一個人去。求你了,我……】
不要……又變成孤零零一個人……
政宗,用哭聲拚命地告訴了我。
【——】
——啊啊。
搞不好,這家夥又害怕了也說不定。急速冷卻下來的理性,讓我明白了這件事。
……可惡。
我,真是個笨蛋。
紅羽的離家出走。
受到這個打擊的人,並不止我一個。
在這一個月裏一起生活過來的政宗,一定也受到了同樣的打擊。
而且,對於一直以來就是一個人的政宗來說,我們好不容易才成為了家人。
所以——會害怕的吧。
我要是從這個家出去就不回來了怎麼辦。這種莫名的不安充滿了她的腦海——
【死沒種的……死沒種的……】
就像壞掉的收音機一樣,政宗一邊呼喚著我的名字一邊抱著我的身體。
雖然女性恐懼症發作地很厲害,但我拚命在忍耐。
這是我能做到的事。
果然還是,先趕快讓政宗冷靜下來,然後像這家夥說的那樣冷靜地去找紅羽吧——
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瞬間,聽到了無機質的電子旋律。
在我的口袋裏放著的手機。
仿佛要將沉默給切裂一般,這來電鈴聲不停地響著。
多半,是誰打來電話了。
【……抱歉,政宗】
也許對方就是紅羽也說不定。
我盡量溫柔地把政宗的手給鬆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確認來電畫麵……上麵是我不認識的號碼。
即便如此,我還是按下了通話鍵接通了電話。
【啊、喂?是歐尼醬的手機麼?】
然後我聽到的,是仿佛要將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的明快的二次元音。
【薛、薛前輩?】
沒錯,電話對麵是鳴海薛定諤。
不過,為什麼薛前輩要給我打電話?
而且我不記得有把自己的號碼告訴這個人。
【喔—歐尼醬。最近還好麼?】
【不……不太好。實際上,發生了各種事情……】
【嗯。我知道。你妹妹離家出走了吧?】
【……哈?】
被她言中了這邊的狀況,我隻能問到。
【——別擔心】
對著那樣的後輩,薛前輩用十分可靠的聲音說道。
【你妹妹,阪町紅羽來我家了喲。所以說,不來找也沒關係。安心吧】
那一瞬間。
正如薛前輩所說的一樣,我安心地一屁股坐到了門口的地板上。
♀X♂
【嘛。今天也發生了很多事吧?做了歐尼醬和宇佐美正在交往的宣言,結果又爆出了那個昴大人和涼月奏大小姐正在交往的大醜聞。真是,說是涼月革命一點也沒錯】
對著坐下來的我,薛前輩從電波的另一頭用二次元音說到。
【不過,遭受到這次打擊,怪不得你妹妹要離家出走,跑到我家裏來】
【……抱歉。我要是再可靠一點……】
【到現在也沒必要再苦惱了。你是那場事件的漩渦中心。光顧著自己的事情就已經竭盡全力了吧】
【……是的。不過,為什麼紅羽要去前輩家呢?】
【啊,大概那家夥自己也在找去處吧。於是,腦海中不就浮現出了不光是自己的同學還同為手工部部員的奈香流的家——也就是這鳴海家麼】
說得理所當然一樣的薛前輩。
啊啊,是啊。
這麼說來紅羽和奈香流既是同班同學,社團活動也在一起關係相當好。所以說,離家出走以後就算去拜托奈香流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有件事歐尼醬你可能不知道,紅羽之前就經常跑到我家來玩呢。所以,我們就很爽快地接納了她】
【……十分感謝。那麼,我現在就過去接她】
果然還是不可以把離家出走的妹妹拜托給別人家吧。雖然我這麼想著,建議到,
【不行,沒有這必要】
被幹脆利落地拒絕了。
【那家夥就暫時寄住在我家了。幸好,因為我家還算大,房間也有多,增加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可、可是】
【而且,你也稍微給我考慮一下妹妹的心情。本來就被仰慕的昴大人給暴露了戀人,那人還是自己關係很好的前輩。除此之外,還以為哥哥和宇佐美正在交往。真是禍不單行,雪上加霜啊】
【確實,是這樣……】
就算是我,也明白了薛前輩的話的正確性。
既然發生了我和政宗正在交往這樣的事,紅羽也會不願意回到這個家吧。
即便學了格鬥技變得強大,紅羽她也隻是地地道道的十六歲的女孩子。
正是敏感纖細的年齡。
【所以說,紅羽就暫時交給我家了。別擔心,這邊也覺得家裏多一個人熱鬧些挺好的喲。而且我家老爸也很高興】
【老爸?那個人,是玩具公司的老板來著?】
沒記錯的話,薛前輩的家裏應該是做那個什麼沉默的羔羊的大公司。
【哦。老爸的話,從剛才說什麼【在家裏就可以做自己公司生產的玩具的耐久測試了!】而十分高興喲】
【耐久測試?】
【嘛,簡而言之,就是紅羽對布製玩偶什麼的商品施以摔跤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