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逗的連笑,特別開心。

看的也特別專心。

——或許開心的原因,還要加上偷來的三萬多塊。

咚咚咚。

蕭羽叩響了前台桌子。

沒反應。

蕭羽又加大力道,敲響第二次。

她終於抬起頭,掃了一眼蕭羽,最後落在謝淩萱足有身上三秒,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婦女認出她了。

但很快,前台大媽就故意用不耐煩,來掩飾著心虛。

“先生,小姐,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你……你……”

謝淩萱你了半天,漲紅了臉,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她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

想質問,卻又因為‘不確定是不是她偷的’,所以說不下去。

——蕭羽帶她來這裏,可沒開口告訴過她,這女人就是小偷。

隻不過,她是從蕭羽的言行舉止,這麼認為的。

“有事嗎?”

中年婦女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

謝淩萱偷偷拽了拽蕭羽的胳膊。

她感覺有些臉紅和羞愧。

明明是自己主動要求抓犯人以及給與懲罰,結果卻連話都不能說清楚,隻能求助身邊的男人。

從她身上,就可以明顯的發現一件事。

勇氣、力量、正義,並不能拿來放一起相提並論,完全是三碼事……

雖然更加證明了她的無害性,但蕭羽也隻能選擇接過她的話頭了。

“老板娘,把你從她房裏偷得錢,交出來吧,別逼我報警。”

“小夥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什麼叫我偷了錢?這旅館都是我開的,我怎麼可能幹出偷客人錢,自毀名聲這種事情!”

女人把前台桌子拍的震天響,扯著嗓子大吼大叫。

仿佛每個心虛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共識。

越是吼得大聲,更能提高她的清白。

理不直氣也壯。

然而,這是混淆視聽。

名聲。

乍一聽似乎挺有道理。

可實際上,她開旅館,跟她見錢眼開偷錢,根本不是一碼事。

而且她這小旅館,連身份證都不用登記的,談名聲,那不就跟脫褲子放屁一樣?

“老板娘,把你剛剛放在抽屜裏的三萬塊錢,拿出來看看,如何?我甚至可以報出每一張錢上麵的序號。”

見老板娘滿臉遲疑,蕭羽又道:“別逼我報警,如果當著警察的麵,再報出序號,那你可就麻煩大了。”

蕭羽盡可能的做到一開口就是‘王炸’。

試圖唬住她,避免接下來的爭執和吵鬧,以及浪費時間,影響心情。

老板娘也的確是更加心虛了。

這時候,如果她拿出錢,讓蕭羽背編號,其實是最合適的選擇。

——正常人都背不出,那她就可以有借口了。

如果真能背出來,那也比報警,鬧大事情,當眾‘背序號’來的更好。

可惜,三萬塊不是小數目。

利欲熏心的老板娘,不甘心就這麼順著蕭羽的意思往下發展。

加上她的心虛,也是以為這年輕人,看到了自己偷錢藏錢的一幕。

即使看到了,無憑無據的,她也是不會承認的!

進了兜裏的錢,還想讓她吐出來,那不跟做夢一樣?

更何況!

這個女人,進店時連身份證都拿不出,肯定不是什麼正常人,這男的跟她一起,所以這錢,肯定是不幹不淨的黑錢,敢報警才怪!

——就算報警了又怎麼樣,他們沒身份證,老板娘隻要一口咬定他們是來搗亂的,他們甚至都沒法證明自己開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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