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凝利落地攀上一棵幾人環抱的大榕樹,思索著:“依周夫人的性子,再加上周大少爺是她的命根子、眼珠子,隻要傳的神乎其神,不愁她不中套。”
她將箭筒擱好,站在一根粗壯的枝椏上,從這個角度,剛巧可以看到入口的那座小橋。
“到時候,周家若是想要解藥,就得拿小南換。”
小南這孩子天資聰穎,偏偏母親得罪了周夫人,不僅一家都被殺害,就連才六歲的小南,也要被抓到前線當壯丁。
這麼小就上戰場,隻怕還沒見到敵人,就先丟了性命。
頭頂炎炎烈日,盛白凝站了一小會兒汗水便浸濕了額發。這時,一群衣著鮮亮的少年吵吵嚷嚷來了。
“我今兒非得抓個大的,叫你們開開眼界!”
“哎呦喂,您別光嘴上開炮呀,有本事真抓一隻來,免得我們哥幾個去醉花樓的時間。”
“周六慫,你倒是走快點兒呀……”
盛白凝皺了皺眉,“哪來的周六慫?”
她俯身前傾,想看得更仔細些。
這一看可不得了,原來來的人不是周家大少爺,而是六少爺,周家馬四姨娘庶出的兒子。
也是周夫人頂恨的一個兒子!
“若是我射中周六少爺,周夫人不僅無所謂解藥,說不定還在背地裏偷著樂。馬四姨娘沒地位,哪有交出小南的權利……”
謀劃了好久的大計卻化作泡沫,盛白凝臉上露出氣憤之色。她跳下榕樹,從地上撿了好幾塊小石頭,轉頭又爬上樹。
那夥少年們笑罵著從大榕樹下走過去的時候,盛白凝就躲在茂密的樹葉後。
她麵無表情地拿起一塊石頭,瞅準周六慫,彈了過去。
“哎呦——”
周六慫捂著腰殺豬般叫了起來,“哪個偷襲我!”
少年們見狀作鳥獸散,一邊退一邊驚恐地瞪著四周,“什麼情況?”
盛白凝又彈出一顆石子,精準地砸在周六慫身上,他抬頭一看,立刻跳了起來:“樹上有人!你是誰,給我下來,看小爺不打死你!”
“原來是有人搗鬼?我還以為是街頭那些巫蠱之術在作祟呢。”
“那就不怕了,咱們拿石頭把他砸下來。”
眾少年叫嚷道,雨點般的石子丟向樹上。
盛白凝在樹間來回躲避,毫發無損,卻暴露了所有蹤跡。最後,她隻好從樹上跳了下去。
“竟原來是個女兒家。”
周六慫臉上更沒光了,他虎著臉正要開罵,卻被盛白凝搶了白,“好端端地,你來什麼樹林!”
周六慫一聽,懵了,結巴著答:“怎、怎麼了,這地兒是、是不能來了嗎?”
“當然!”盛白凝揚起秀氣的眉毛,氣勢洶洶地看著周六慫。
不知怎麼的,周六慫一陣臉紅。
旁邊有人捅了捅他:“周六慫,你可真慫,人說不能來你就不來?”
“別捅我……”周六慫臉越來越紅,眼睛從盛白凝臉上挪開,垂到了地麵上,“你叫什麼?”
盛白凝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隨口胡謅了個名字:“夢嵐。”
“你家在哪兒?”
“我沒有家,我家人今天叫鬼子害死了。”
“那,”周六慫抬起頭,“你你現在住在何處?今夜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不如,我、我我替你訂家客棧。”
“我不住客棧。”盛白凝抿抿唇,麵上未顯半分情緒,心裏卻已經盤算好了,她要進借周六慫進周家。既然見不到周大少爺,那她就親入虎穴,把小南救出來。
幾個少年一臉壞笑,按在周六慫耳邊:“不如金屋藏嬌,然後找個機會跟你娘提一下?”
周六慫撓撓頭,有些羞澀,幾近耳語道:“她不會同意的。”
“你若待我好,我自是願意的。”
周六慫瞪大眼睛,繼而露出喜悅:“好……好!”
“cut!”
齊導抬手,貝雷帽下布滿皺紋的臉卻沒有往常的滿意,相反,多添了一絲憂慮,“立馬準備下一場。”
眾人聽完這話有些楞。
連拍好幾場戲,中途的來來回回讓演員和工作人員的體力消耗巨大,按理來說是要休息的,可齊導居然冷著臉讓他們繼續。
“剛才那場還不錯啊。”
“可不是,齊導怎麼一臉這戲不行的臉色……”
盛白凝抹了把額頭的汗,目光一轉,突然觸到旁邊一個男人的視線,他穿著風流不羈的花襯衫,暗藏在大大遮陽帽下的眼睛看似隨意,卻透露出攫人的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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