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牧光沒想到盛白凝居然敢和歹徒近距離接觸,還絲毫不露怯意。在他的印象裏,盛白凝一直是駱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可現在,他發現盛白凝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她身上透出冷靜、勇敢、果斷,正燦燦地發著光。
柏牧光眼裏露出幾分心疼。
盛白凝搖搖頭:“不怕。我更擔心的是不能抓住他們,以後會遭到什麼更惡毒的報複。”
“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我在這裏。”
柏牧光往前邁了一步,將手搭在盛白凝的肩膀上,掌心溫熱,傳遞到盛白凝微微發冷的身體內。
盛白凝這才發現,自己也流了不少冷汗。
“今天謝謝你,沒有你安排柏家,我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出來。”
柏牧光嘴角噙出淡淡一抹笑,“為夫人效命,義不容辭。”
盛白凝也笑了笑,心裏想的卻是柏牧光是不是在演古裝劇,怎麼張嘴閉嘴都怎麼文縐縐的?
*
孫立翔焦灼難安地從木板床上坐起,盛白凝怎麼還沒來?
他一想到即將要做的事,臉開心到變形,渾身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辦那事之前,他要先狠狠地羞辱盛白凝!
揪著她的頭發問她還敢不敢那麼囂張,對她拳打腳踢一頓也是可以的,這種傲慢的女人不打,她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對了,還要讓她哭著在自己麵前求饒,哭著無實物表演吃麵條。
這一次得全部報複回來!
他按捺不住,下了床扒著窗沿往外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孫立翔身處的這間小屋子十分狹窄,隻能容納一張床,床旁邊是一扇窗。
身後門突然被輕輕敲響。
二長一短,口令正確。
門吱呀一聲開了。
孫立翔此刻精蟲上腦,根本顧不得門怎麼自己開了,欣喜若狂正要扭頭時,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那一瞬,孫立翔感覺仿佛有無數條蟲子爬到身上,他笑容凝固了,不知怎麼的,心裏涼颼颼的。
他極度緩慢地轉過頭去。
瞳孔一陣放大。
“……怎麼會是你?”
錢晴麗。
孫立翔大驚,她怎麼會到主題公園裏來?她怎麼進來的?
錢晴麗站在他麵前,一改往日的溫順,眼裏也再沒了討好。
她嘴角浮現出一個鬼魅的笑容,陰森森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啊。”
孫立翔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猶如石灰般慘敗,他顫抖著聲音:“事情敗露了?”
汗水從他的額頭大顆滾落。
不會的,不會吧?
他第一次做壞事啊,圈內人誰手上沒沾點見不得光的事,他怎麼會這麼倒黴立刻就被抓到了?
他不可能那麼背!
這時,“嘭”地一聲,門被人用大力撞開。
孫立翔抬眼一看,外麵站了好幾個高大的男人,身穿警察製服。他們抬起抓著手.銬的手,一腳勾住門框。
“孫立翔,跟我們走一趟吧。”
聲音有些懶洋洋,但其中威嚴不容輕視。
孫立翔渾身的血液都湧到腦子上,他猶如驚弓之鳥,猛地一個轉身,一手扒在窗沿上,一手迅速拉開窗戶,奮力往上躍。
他這把老骨頭,這輩子沒這麼快過。
“別跑啊。”
孫立翔頓覺胳膊仿佛被老虎鉗夾住,不僅痛,還拽得他無法動彈。他低頭一看,錢晴麗的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
他從來不知道身嬌體軟的錢晴麗手勁這麼大。
下一秒,他的臉就被人一拳差點打飛出去。
孫立翔來不及看,錢晴麗睜著眼睛看得仔仔細細,是盛白凝。
盛白凝從警察後麵鑽進來,又是一拳擊在孫立翔的臉上。直打得他口鼻歪斜,目眥盡裂。
“好了。”
警察走過來將孫立翔製服在地。
被屈辱地按在地上好幾秒,孫立翔才恢複了點意識,他吸了一鼻腔的鼻血,耳邊聽到盛白凝的聲音。
“孫立翔,你狗膽真大,竟然打主意到我頭上。”那語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他剛想開口,發現嘴裏酸麻得不行,似乎有什麼斷掉了。
“……真、真是小瞧了你們這群女人,我還當你們……”
話未說完,盛白凝就一腳踩在了他的狗頭上,“閉嘴!給我老實點!”
聲音冷漠又堅硬。
孫立翔咬咬牙,噤了聲。
片刻,從小屋子出來後,盛白凝對身邊的駱家保安說:“不知道馬導演現在是生龍活虎地享受著最後一刻,還是已經被吊起來問罪了呢?”
保安笑了兩聲:“駱少和柏先生早就過去了,估計不會比孫立翔好到哪裏去。”
盛白凝眯了眯眼,“那我們趕緊過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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