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的布置十分逼真,盛白凝走在裏麵仿佛身臨其境。
蜿蜒而上的假山,垂直向下的瀑布,高達幾十丈的灌木叢裏傳來陣陣狼嗥,火紅的樹木長出旁逸斜出的枝椏,攔住他們的去路。
“我們走左邊還是右邊?”王子濯撓撓頭。
眼前的路被枝椏分成了三半,一半向著森林密布的幽深小路,一半向著深不見底的穀底,一半向著搖搖欲墜的吊橋,吊橋下,是一潭不見紋路的死水。
“吊橋那邊。”
盛白凝抬了抬下巴。
張悅和另一位嘉賓選了穀底,王子濯選了小路。
王曼容腿有點軟,搖頭說:“我不去吊橋。”
她竄到小路那邊,“我走這條路。”
“那我和白凝一組。”斐嘉站過來,聲音堅定。
可這樣就拆掉了分好的小組。
導演馬莊在耳返裏說了句:“可以。”
他緊緊地盯著鏡頭,暗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盛白凝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大邁步走上吊橋。
吊橋搖搖晃晃,走在上麵人心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
斐嘉看著盛白凝光潔的臉龐,堅定又漠然,似乎沒有什麼能讓她覺得害怕。
他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盛白凝。”
眼前的女人腳步一頓,微微轉過臉來,語氣冷淡道:“怎麼了?”
“我有話跟你說。”
盛白凝輕嗤一聲,手指搭在冰涼的鐵鏈上,漫不經心地繼續向前:“快說。”
“我把鏡頭撤了。”斐嘉艱難地走著。
“你和我的事,全網知道的一清二楚,還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嗎?”
“……行,”斐嘉咬牙切齒,“那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問你,你為什麼不肯把我收進你的公司?”
潮濕搖晃的木板在盛白凝腳下,卻仿佛長了眼似的,讓她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的。
“我聽說是斐嘉你誓死不從,怎麼又變成我不同意了?”盛白凝語氣冷冰冰地,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斐嘉臉上浮現出奇的憤怒:“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你!你到底為什麼不肯!”
“你少套我的話,在同行裏隨意搶人是要被罵的。”盛白凝眼睛裏透出不屑。
斐嘉臉色變得蒼白。
“盛白凝,你不是搶了嘉意公司的金牌經紀人許姐嗎?你就不能把我也搶走嗎?你是駱家大小姐,一句話的事情,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你就是針對我!”
副導演看著監控屏幕,在斐嘉的耳返裏勸道:“別說了,你不占理,鬧起來多難看。”
可斐嘉偏不,他不顧一切地走到盛白凝身側,努力想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情緒。
可是,盛白凝依舊神色淡漠。
“斐嘉,誰給你的膽子?就你這狂妄自大的性子,進了我的公司隻能是一個禍害。”
盛白凝說到這兒,臉上難得露出厭惡之色,“你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偷偷摸摸搞得小動作嗎?”
“要是讓你來盛世娛樂,我們公司所有成員都要被搞下台了。”
“盛白凝你什麼意思?”
“不懂是嗎?好,那我問你,”盛白凝眼神仿佛刀子一般,狠狠砸向斐嘉,“你們團裏的小謝是誰暗中孤立最後抑鬱的?Jasa舞台事故是誰策劃的?王子濯前兩年出車禍差點退團是誰做的?啊,是你,斐嘉。”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斐嘉如遭雷擊,渾身戰栗。
盛白凝打量著他,“你真該改名叫斐假,瞧你每次溫和謙遜的模樣,都叫人渾身不舒服。”
副導演雙手搭在大腿上,歎了口氣。
吊橋上飛來一隻烏鴉撲騰著翅膀,粗啞地叫喚著。
斐嘉瞪著兩隻沒有活力的眼珠,站著做了好一番掙紮,最後往湖裏縱身一躍。
“!!”
“快救人!”
副導演從椅子上跳起來,立刻指揮救援小組,這可怎麼辦啊。
導演馬莊慌了一秒,似乎是想起什麼,又安穩地坐了下去。
救援小隊就在附近,立刻將斐嘉打撈上來。
做了好一陣心肺複蘇,又叫來救護車,把人抬進醫院裏了。
缺了一個人的節目組和之前差不多,盛白凝走完吊橋,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鍾,再一次和其他成員回合了。
第二站魔龍指同樣是3D景觀,逼真無比,險象環生。
快要到傍晚時,一夥人到了虹光佛手。這裏不再是露天,而是封閉的室內VR遊樂設備,旁邊是縱貫全場的纜車。
它創新以往的玩法,是在纜車上進行VR遊戲。不僅顱內刺激,就連身體也處於腎上腺素飆升的頂峰狀態。
導演不自覺咽了咽喉嚨,然後迅速撥了一個電話,見到那頭發來一個“OK”,這才按下狂跳的心髒。
。您提供大神沉十燈的娛樂圈花瓶我不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