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蘇嘯嘯、陳謎以及兩位項目部高管裴陽與李飛,一行四人開車前往土拍現場。
此前,盡管大部分的股東都不同意,再加上看熱鬧的高管,他們都想要看陳家小妹出一次笑話,從而退出董事會。如果能掌控陳家的這個企業,對這些股東們來說,可真算是天上掉了餡餅。
所謂:花瓶總歸還是花瓶……
蘇嘯嘯不用想也猜得出來陳謎所承受的壓力。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提前搞定了招拍掛的全部手續,並且真的按照蘇嘯嘯說的那樣,盡最大的努力準備好。
那位叫劉津的股東還想盡一切辦法“火上澆油”,他還提出自己可以以年化百分之十五的利息,貸款給陳謎,條件是需要加上債轉股的條款。
反正他是穩賺不賠,如果這塊地皮果真跟那位小白臉所說的掙到錢了,他除了能分紅外,還能掙利息。如果失敗了更好,他就可以借機掌控董事會,控製這家公司。
陳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想那麼多了,最後以公司名義向股東借款,她以股份做質押。
今天剛剛簽定借款協議,也是拍賣的這一天,他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劉津的錢已經到賬了。
他們和裴陽與李飛分乘兩輛車,前往現場。
兩位項目部的人,他們甚至都不想和蘇嘯嘯多說半句話,全程冷著臉。
蘇嘯嘯也根本不在意。對他來說,這些人不過是匆匆過客,他們的態度自己根本不會關心,絲毫不會影響自己的情緒。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陳謎對公司的控製力。
因為這幾個高管從本質上說,是陳謎她哥哥的人,他們根本不相信陳謎,他們骨子裏認為她隻是陳家的“形象代言人”。現在因為分家,才來到這個公司領導他們的。他們在想,一個離異有小孩的弱女子為啥不在家帶孩子,甚至還在公司裏搞“小白臉”這一套,這樣的人能把公司搞好嗎?
蘇嘯嘯今早在陳謎公司的衛生間裏,聽到他們兩個人議論著這次拍賣。
裴陽用他那個公鴨嗓,說道:“我真是不明白,這地皮拿下來又如何,毫無價值嘛,不懂也就罷了,怎麼還找個外行來指導我們。”
那名叫李飛的用一嘴陽沈話,說道:“那是人家養的小白臉,能一樣嗎?千金買馬骨,人家是千金買小白臉高興。隻要小白臉覺得可以,那有什麼不可以啊。”
“我聽張董說,他給大陳總打電話了,但大陳總說,家裏已經討論過了,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公司已經是小陳總的了,現在他妹妹就認這個人。所以咱們這家公司的死活,已經和他們無關了。”
“讓女人掌權真是太可怕了。”
“算了,誰讓人家生的好呢?看在工資的份上,隻能聽人家的啊。等著這一次賠慘了,她就老實了,就不裝了。”
“不是裝不裝的問題,而是我更看好劉津,沒看他剛借錢給公司嗎,肯定是有條件的,他可是大陳總的親信。到時應該就是劉津負責了,咱們跟著劉總,肯定沒問題!”
“你說得對!”
聽到他們的談話,蘇嘯嘯現在真想衝出去,朝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一人一拳。
可惜這是現實,延遲打臉可能更有戲劇感。
反正這件事已經是定了,至於什麼陳謎的兩個大哥,加上他們家陳老爺子,其實現在根本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今天必須拿下這塊地。
幾天之後,等消息出來,陳謎的收益就能翻幾倍。
到那個時候,有他們後悔的。然後他會要陳謎繼續拿地,甚至到鵬城之外的其他城市拿地,做最快速的原始資本積累。
他開著車,載著陳謎往拍賣現場走。
已經快要進入十一月份了,鵬城的天終於有些涼爽了,他們沒有開空調,隻開著窗戶。藍天白雲,吹著海風,格外舒爽。
道路兩側的樓群,還在不停地拔地而起,看著那些熱火朝天的工地,蘇嘯嘯感慨道:“這個時代,華夏正進入經濟高速發展期,這些地才是最重要的資源。可惜現在很多人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可能以為樓才是關鍵,商業模式才是核心。”
他說著話,心裏懷念著這個時候的房價,即便是市中心,也都還沒有過萬。
他覺得,可以在臨離開鵬城之前,在這裏買一套房子,這個城市今後自己可能還是會經常回來的。
同時在平京也買一套,這個是以前已經計劃好的,即使當投資,也是劃算的。
這幾天陳謎也開始深深認同他的觀點,尤其是蘇嘯嘯提出的,不要想著打陣地戰,而是要先打閃電戰。
昨天她還和哥哥,因為這個吵架了。
哥哥說他一味縱容,這樣戰線會拉長,會把整個公司拖入困境,父親的心血就白費了。同時他還指出,她不該裁撤他當年建立的業務線,那裏有很多他的老部下,現在一個個都找他要吃要喝的。
可陳謎告訴他這些裁撤的業務線長期虧損,一文不值。
至於蘇嘯嘯她沒提及,隻是告訴哥哥道:“這件事我做定了,這塊地皮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