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胡回複完信息後,蘇嘯嘯又睡著了,不過睡的不是很死,一直迷迷糊糊的,喝完酒後就是如此。
快到清晨了,酒精開始不斷衝擊著蘇嘯嘯的腦袋,讓他總是在半夢半醒間,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做夢,斷斷續續的……以至於到最後他索性不睡了,從床上爬起來,沏了一杯茶,再看看手機。
小胡的那句“我知道什麼是大寶劍了......”的話,他沒刪除,保存了下來。
窗外天色還是隱隱發暗,隻有相隔距離一致的兩排路燈,像兩條長龍拖拽著橘紅色的尾巴,蜿蜒向遠方延伸過去。
蘇嘯嘯看了看表,已經快六點了。
“到底入秋了,天明顯亮得晚了。”蘇嘯嘯想著,喝了一口茶,再看看小胡的短信,他搖搖頭,笑了一下。
蘇嘯嘯也沒有想到,今天怎麼會進展到這一步?他把小胡當成了這一世工作中的第一個兄弟,最初的想法也隻是希望幫助他快刀斬亂麻,早日走出“當局者迷”的困境。無論什麼結果,都是一種解脫,他就可以更好地麵對未來的工作和生活了。
完全沒想到,可能是用力過猛,也可能是種種巧合,受到“刺激”的小胡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跟著丁震一起去大寶劍了。
這點實在出乎自己的意料,但也能理解。長期以來,追求劉芳這件事一直是小胡的“心結”,他希望用劉芳的“美”來充實自己的自信,掩飾自己的自卑。其實在這個過程中,自己的“舔狗”表現小胡也是自知的,隻是他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麵對。
直到最後,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長久的懸念終於有了結果,長久的壓抑終於得到了宣泄,短時間內勢必有一種情緒上的反彈。
不管是爆發還是發泄,也不管是放鬆還是放縱,蘇嘯嘯都為自己的兄弟高興,因為這件事翻篇了。
至於丁震,他是典型的銷售性格,雖然是奔月的副總,但畢竟“草莽出身”,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性的做派,喝酒必須有二場、三場,一開始還挺掖著藏著,還想著循序漸進呢。可小胡這一鬧騰,他總算找到理由出去HAPPY一下了,也不會有人背後說他什麼。
蘇嘯嘯明白,其實丁震也是想著通過小胡,把自己也拉上,趁機拉近關係,成為一起扛過槍的戰友。。畢竟在丁震看來,自己可是鼎盛的股東,趁這個機會,跟自己搞好關係,鞏固感情,百利而無一害。
人們都說,男人不能把話說絕,但是可以把事做絕。
小胡和丁震,這倆今晚還真是一個把話說絕了,把劉芳的路堵死了;一個把事做絕了,把小胡和自己“拉下水”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蘇嘯嘯想笑,很想知道當小胡真正酒醒了會怎麼樣。
六點半的時候,蘇嘯嘯起床洗了個熱水澡,酒意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心裏感慨年輕時候的身體就是好,酒精能代謝得這麼快,幾個小時後,幾乎就沒什麼事了。這如果是十幾年後的自己是絕不可能的,喝頓大酒,怎麼也得兩三天才能緩過來。
剛洗完,手機便收到短信,發現是白潔。
“怎麼樣?還難受嗎?早晨可以下樓喝點熱湯。”白潔關切地問。
蘇嘯嘯回過去信息:“沒事了,那七點半吧?”
“好啊:)”白潔先發來一個標點符號的笑臉,然後又發了一條信息:“來了這麼多天,你吃早飯從來不叫我,哼。”
看著她帶著一點抱怨的意思,知道也是在撒嬌,便決定逗逗她。
蘇嘯嘯笑起來立刻回道:“我可以叫你吃啊,問題是咱倆早上一起出現,別人就誤會了,難道不是嗎?”
“啊!誤會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