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冷冷地掃了裴寂一眼,隨即變幻表情笑道:“讓父皇他老人家,還要操勞國事,倒真是朕得不孝了。既然父皇都如此,那命欽天監選個黃道吉日,太常寺,光祿寺,會同辦理。”
李世民說完便走下台階,邁出幾步,又隨即對著準備離去的裴寂和煦的笑道:“裴監,下朝之後去一趟太上皇那裏,他可是想念你的緊呢?陪他說說話,哈哈哈。”
裴寂聞言轉身錯愕道:“諾!”
裴監這可是李淵對裴寂的特殊稱謂,陛下此言莫不是敲打之意?
裴寂停下腳步,躬身恭送李世民離開後,躊躇兩步,隨即下定決心,快步向李淵寢宮而去。
下朝之後,李世民徑直去了長孫皇後殿中。
還沒等長孫皇後行禮,便被李世民一把攔住,隨後便進入殿中。
見李世民麵含韞怒,長孫皇後隻好跟上,隨後便命宮人奉上香茶。
李世民坐定之後便怒罵道:“這個該死的老匹夫!!!”
也不知李世民心裏在罵的老匹夫究竟是裴寂,還是另有其人。
長孫皇後端起香茶笑道:“二郎今日這事怎麼了,如此動怒?”
李世民怒道:“裴寂這個老狐狸,非得把蝗災扯到天道上去,還以太上皇來壓朕,暗諷朕不懂孝道。有違人子之禮。哼!”
李世民接著便把朝堂之上裴寂發難一事,告訴了長孫皇後。
長孫皇後道:“二郎不必如此動怒,這裴寂本就是太上皇的寵臣,陛下登基之後,中用妾身哥哥等人,他難免心中不滿,依妾看來他隻是在宣泄不滿而已。”
李世民道:“他以為父皇可以照拂他一輩子嗎?”
長孫皇後笑言道:“如今父皇久居深宮,頤養天年。哪裏會有心關注天下大事,想必是裴司空一廂情願罷了。”
說完,便對李世民笑了笑。
李世民聞言笑道:“祈求上天?護佑百姓?此事確實不像父皇所為。”
長孫皇後又言道:“妾之兄長身為戶部尚書,不能恪盡職守,為陛下分憂,還望陛下責罰臣妾。”
李世民笑道:“哎,此事怨不得無忌,再說此事也與你無幹,朕怎會責罰與你呢?”
長孫皇後躬身行禮道:“兄長之過,便是妾之過。陛下如不責罰,恐難服人心。”
李世民摟住長孫皇後道:“觀音婢,你與朕本是少年夫妻,人說夫妻同體,汝之過,不就是朕之過,如此說來朕恐怕要自己責罰自己了。”
長孫皇後噗呲一聲笑道:“誰要陛下責罰自己了。哪個又敢責罰陛下呢。”
李世民爽朗地笑道:“哈哈,普天之下,除了朕自己又有誰敢呢?”
隻有在長孫皇後這裏,李世民才能如此坦率開懷,這是所有人都比不了得。
李世民溫柔地撫摸著長孫皇後說道:“觀音婢,馬上就要生產了吧?還是多多休息才是。”
長孫皇後道:“嗯,太醫暑醫官說,就在此月。”
李世民道:“希望這孩子可以給大唐百姓帶來好運,願他出生之時,關中之地已無蝗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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