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閣老是徐瑛的父親,卻是有疏於教子之過,自然要受到處罰才是!”陳以勤迎著李春芳的目光,便是輕輕地點頭表態道。
李春芳看著郭樸和林晧然都沒有異議,便是溫和地說道:“若是大家都沒有異議的話,那麼事情便這麼定下,咱們將這份判決文書修改後便呈交皇上!”
張居正和陳以勤輕輕地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元輔大人,若是僅如此修改判決文書,哪怕遞上去定然會打回來,咱們還是再議議吧!”看到李春芳打算如此遞交判決文書,林晧然卻是突然開口道。
咦?
張居正和陳以勤聽到這話,不由得困惑地望向林晧然,卻是不明白林晧然為何會斷定修改後的結論文書會被再次打回。
李春芳深知林晧然從來都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當即便是好奇地詢問道:“林閣老,何出此言?”
“你們可知皇上說太輕之意?”林晧然手裏端著茶盞,便是迎著眾人的目光拋出一個問題道。
李春芳猶豫了一下,顯得認真地回應道:“林閣老,不正是因為此次判決沒有牽連到徐閣老身上嗎?”
“徐閣老所謂勞苦功高,這削為民籍當是極限,卻不能再加刑罰!”張居正知道林晧然跟老師的恩怨,當即便是申明立場地道。
自己老師被削籍為民已經他所能接受的底線,若是林晧然想要趁機將自己老師推上斷頭台,哪怕林若愚已經是百官的領袖,他張居正便第一個不同意。
“正是徐閣老昔日勞苦功高,所以太輕之意……並不是皇上要對徐閣老如何重判,而是指的是……另一項?”林晧然喝了一口茶,顯得智珠在握地道。
郭樸自顧自地繼續喝茶,陳以勤則是疑惑地望向林晧然,而李春芳若有所悟地詢問道:“林閣老,你的意思是……僅退還田畝太輕?”
“元輔大人,難道你當真不認為此判罰過輕?”林晧然手裏重新捧著茶盞,卻是迎著李春芳的目光反問道。
李春芳麵對著林晧然這個反問,亦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林閣老,依你的意思,難道皇上是想要抄查徐家不成?”陳以勤順著林晧然的思路,當即便是大膽地猜測道。
這……
張居正聽到這個推斷,亦是顯得驚恐地扭頭望向了林晧然。
“陳閣老,我可沒有說!隻是徐家坐擁幾十萬畝良田,怕是比當年的嚴嵩亦不弱,而今做出此等惡事怕是要受到嚴懲才是!”林晧然又是喝了一口茶水,仿若局外人般地表態道。
張居正的嘴唇動了動,但最後還是深深一歎。
雖然他有心想要替自己老師辯護,隻是想到那幾十萬畝良田,可不是比嚴家還強嗎?此次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惡事,似乎真要查抄徐家才能向天下人交待。
“元輔大人,要不咱們添上查抄徐家?”陳以勤發現林晧然對聖意的揣測很是靠譜,便是向陳春芳小心地提議道。
看著李春芳猶豫不決,一直不吭聲的郭樸淡淡地說道:“若是再讓皇上再打回來的話,我們內閣的臉色便無光了!”
“好,那便查抄徐家吧!”李春芳深知事情到了一步已然無法再包庇徐階,當即狠心地做出決斷地道。
張居正聽到這個結果,便是有心袒護徐階道:“既然此次已經查抄徐家,那麼徐閣老削籍一事是否可以……”
“徐瑛做出如此惡行,難道徐閣老不該削籍嗎?”陳以勤看著張居正竟然想要包庇徐階,當即便是不滿地道。
“若是因為沒有依法懲處徐階,判決文書再次被皇上打回來,老夫可丟不起這個臉!”郭樸看到張居正如此公私不分,亦是十分不滿地道。
很快地,內閣便達成了一致的判決意見!除了將徐瑛淩遲處死外,還要將徐階和徐璠削官為民,且查抄徐家的家產。
事情如同林晧然所想,在上麵添加了“查抄徐家”後,這一份三司判決文書在隆慶那裏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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