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煎熬,在見到了鬆江府同知王弘海出現在這裏,當即便是哭訴道:“王同知,小人願意向張大牛賠償千兩,還請將我放出去!”
“誣告?你何止是誣告!”王弘海當即冷哼一聲,而後掏出一疊紙張道:“徐光年,你要不要看一看你這些年所犯的惡行!遠的不說,若是我們昨日不出手相救的話,怕是那個戲子便被你安排的人沉江了吧?”
“你怎麼……”徐光年的眼睛當即一瞪,卻是震驚地指著王弘海道。
“怎麼知道對吧?你當真以為本官這些年什麼事都沒有做嗎?沒有注意到你替徐家做的那些苟且之事?”王弘海仿佛看穿了徐光年般,卻是直接揭穿他的想法道。
卻不說要為鬆江百姓除掉這一大害,單是徐階跟自己恩師的恩怨以及自己被下放地方的仇恨,便已經足以讓他有動機針對徐家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暗中觀察和調查,他如何還不知道徐氏一族的複雜構造。
既有徐階這種以大善人的形象示人的正派人物,亦是為徐氏一族利益而做肮髒事之人,而徐光年正是做肮髒事的核心人員之一。
這一次之所以沒有急於將張大牛釋放,其實就是故意誘使徐家按捺不住出手,從而有足夠的理由將徐光年這個惡行累累之人扣押,而後成為扳倒徐家的突破口。
徐光年感覺到自己早已經被毒蛇盯上,但仍舊嘴硬地道:“王同知,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還想要狡辯嗎?且不說昨天戲子的案子已經人贓並獲,這幾件關於失蹤人口的人命案子,都是你的傑作吧?”王弘海將失蹤人員名單遞過來,卻是淡淡地說道。
徐光年翻開紙張看到那幾個熟悉人名,不由得暗暗咽唾沫道:“我不認識這些人!”頓了頓,他突然平添幾分底氣地吼道:“我是徐閣老的族弟,你休要在此嚇唬我!”
“徐閣老?且不說他還會不會對你伸出援手,單是此次徐家侵占白鶴村田產的事情,現在恐怕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吧!”王弘海知道徐階是徐光年的最大依仗,卻是故意輕視地道。
徐光年知道徐階確實沒有當年的權勢,更是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被王弘海所掌控,卻是進行試探道:“王同知,你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想怎麼樣?”
“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特別是關於徐家的,包括白鶴壩決堤的真相,否則你是必死無疑!”正在這時,從陰暗處走出一個頗有氣度的青年男子淡淡地說道。
王弘海望了這個青年男子一眼,而後亦是將目光落在徐光年身上威脅道:“徐光年,你是想要到南鎮撫司接受酷刑呢?還是留在鬆江府衙苟活,你自己做個決斷吧!”
徐光年看著這個青年男子,特別青年男子眼睛綻發的恨意,讓他斷定對方是錦衣衛高層無疑,便是進行試探地道:“若是我招的話,你們拿什麼來保證我的活路?”
神秘青年男子跟王弘海交換一個眼神,而後便是自暴身份道:“我是南鎮撫司指揮使吳康,當朝林閣老是我妹夫,不知我及妹夫的名譽可能讓你安心?”
“好,我招!”徐光年深知此次不招便要麵臨酷刑,當即便是咬牙地做出決定道。
他這些年之所以如此風光,正是肩負了這一項使命,卻是幫著徐家處理著很多不為人知的陰暗事,故而知曉著徐家的諸多計劃。
吳康和王弘海相視一眼,這些長時間的籌謀最終得到了回報。
跟著資本都是嗜血一般,徐家得到幾十萬畝良田的背後亦是不乏冤屈,畢竟這個時代的財富獲取方式並非是創造,而是赤裸裸的掠奪。
正是如此,隨著徐光年這個口子被擊服,看似大善之家的徐家已然崩塌,坐擁幾十萬畝良田的徐家亦將向世人暴露他們醜陋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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