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她深知柳兒的為人,如果柳兒真要跟男人相好,而今返鄉成親便是,根本犯不著給人抓馬腳還會有性命之憂,
據她所得知的綜合情報,真正水性楊花的人是長公主,卻是跟著長公主府的馬夫關係不清不楚,不想長公主今日卻是對柳兒倒打一靶。
長公主已經打定主意要攆走那個女官柳兒,當即便是嚷嚷著道:“皇後嫂子,難道本長公主還編排她是非不成,此事可由我身邊的宮女作證!”
“你身邊宮女的話不作數!柳兒的名譽一旦受損,你讓她今後如何見人,此事哀家會調查清楚,更換女官之事日後再議!”陳皇後卻是不願意柳兒背著莫須有的汙名過一輩子,便是當場拒絕道。
若是正常的人事調動還好,隻是被長公主這麼一詆毀,而她再將柳兒給調回來,那麼柳兒的下半生便毀了。
李貴妃看到長公主求助的目光,便是開口說道:“姐姐,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女官,卻不論是確有其事,還是冤枉了她,咱們便遂了長公主的意便是!”
聲音不高,卻是透著幾句的不容質疑。
陳皇後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這種行徑卻是跟她的行事風格嚴重不符,卻是目光複雜地望一眼雲淡風輕般的李貴妃。
且不說如此辱人清白有可能逼得柳兒尋短見,而今人家確實是不起眼的女官,但你李貴妃昔日更是不如,不過是裕王府的一名小小宮女而已。
長公主得到了李貴妃的撐腰,當即便是趾高氣揚地道:“皇後嫂子,你看嫂子多通情達理?且不說那個柳兒水性楊花,即便你不給本長公主麵子,那亦得賣麵子給嫂子吧?”
唐素兒在旁邊聽得真切,不由得擔憂地望向陳皇後。以她對柳兒的了解,一旦真被扣上此等汙名,還真要自尋短見了。
或許同是女官出身,在舍棄家庭的同時,最大的自豪已源是來自於守名節,故而她們處事侍人都嚴於律己。
哪怕說她們女官跟外麵的男人私會,這便已經算是一個天下奇聞,更別說是在白日將男人帶回閨房之中了。
隻是她亦是明白,事情有著李貴妃的介入,恐怕是要將柳兒當成犧牲品了,心裏不免產生了一陣悲鳴。
“唐尚儀,不知你怎麼看?”陳皇後猶豫了一下,卻是突然開口詢問道。
這……
長公子和李貴妃聽到是要問計於一個隨行女官,眼睛當即閃過一抹不滿,卻是抬頭望向旁邊的女官。
“回稟皇後娘娘,此事關乎柳兒的名節,名節之事不可謂不大!雖然有長公主的證言,但還請進行核查!”唐素兒顯得一本正經地提議道。
李貴妃自恃身份今非昔比,卻是帶著威脅的口吻道:“皇後姐姐,不過就是換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難道當真這點麵子都不給妹妹嗎?”
唐素兒聽到了李貴妃的威脅和不滿,卻是不由得擔憂地扭頭望向陳皇後,隱隱嗅到了一股火藥味。
正是這時,門突然間被推開。
眾人扭頭望向去發現是隆慶,當即紛紛起身施禮。
朱翊鈞帶著隆慶一起歸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尿騷味,卻是急匆匆地撲了過來,顯得滿肚子委屈地呼喚道:“娘!”
李貴妃感受到大兒子仿佛受到天下的委屈般,卻是疑惑地抬頭望向隆慶道:“皇上,鈞兒的冊封大典這麼快結束了嗎?”
長公主亦是覺得時間似乎早了一些,顯得疑惑地望向了隆慶。
陳皇後卻是最平靜的一天,甚至已經提前知曉一般,顯得不動聲色地喝著茶水。
“立儲之事暫且不提,今日的東宮之禮已經停止了!”隆慶想著剛剛在正殿上的那個打架的場景,顯得無可奈何地說道。
啊?
長公主和李貴妃聽到冊封東宮的儀式已經終止,不由得瞪大眼睛,顯得難以置信地扭頭望向隆慶,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一個原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冊封東宮之禮,特別還是當朝內閣徐階提出和當今皇上拍板的事情,還有什麼理由會突然中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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