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和陳以勤自然不會反對,亦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很顯然,徐階是希望這個事情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通過一種比較平淡的方式處理掉這個事情。
郭樸的眉頭微微蹙起,卻是扭頭望向林晧然。
卻還不等林晧然有所反應,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陳洪卻是突然對著眾人朗聲地道:“傳皇上口諭!”
徐階等人一聽陳洪竟然帶來了口諭,當即紛紛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卻是來到陳洪前麵準備跪迎這一道聖意。
“皇上說了,免跪!”陳洪看著徐階作勢要跪下來,卻是進行提醒道。
卻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徐階的腿剛好彎了半截,卻突然聽到這麼一句,令他生生地止住要跪下去的動作,結果整個人差點因此而摔倒。
郭樸和李春芳等人不由得憋著一絲笑意,卻是站在徐階的身後,顯得好奇地望向陳洪。
陳洪迎著眾人的目光,卻是望向徐階一本正經地道:“徐閣老,今親弟上疏彈劾你三宗罪,請上疏自陳!”
這……
李春芳和陳以勤聽到這道旨意,眼神複雜地望向旁邊的徐階。
此次彈劾並不算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以徐階現在的地位和聲望,加上大家不好指控徐階是故意打壓徐陟,徐階肯定還不會輕易倒台。
隻是麵對著這一次彈劾,皇上竟然下旨勒令徐階上疏自陳,證明聖眷離徐階是越來越遠了。
“臣領旨!”徐階亦是意識到隆慶對他的疏遠,當即便是恭敬地回禮道。
他其實早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雖然他成功地阻止了刁民冊試行蘇鬆,但此次終究是阻止了隆慶頒布的法令實施,已然是會惡化自己跟隆慶的君臣關係,進而留下了一定的隱患。
隻是讓他萬萬想不到,這個隱患爆發得如此之快,隆慶竟然借著弟弟彈劾他的這道奏疏故意給他難堪。
不過經曆四十五年官場的風風雨雨,他並不以為此次彈劾能夠讓他丟官罷職,心裏卻是沒有過於擔心。
“皇上的旨意雜家已經帶到,兩京十三省的奏疏亦是勞煩諸位大人,雜家告辭了!”陳洪指了指身後的那堆奏疏,而後便是轉身離開。喵喵尒説
徐階看著陳洪離開的身影,先是發出一聲歎息,然後向李春芳囑咐道:“子實,今日我的奏疏便交由你進行票擬,老夫這便回家寫一份自辯疏!”
由於遭到高級官員的彈劾,特別這一次還是自己親弟弟的彈劾,而今皇上更是勒令他上疏自陳,已經是要擺正姿態回家反省並上自陳疏,甚至還會是一份以退為進的請辭疏。
“下官遵命!”李春芳麵對著徐階的請求,當即恭敬地回應道。
徐階跟著其他二位閣臣輕輕地點了點頭,卻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林晧然,便是朝著外麵大步走了出去。
李春芳目送著徐階離開文淵閣,知道這場內閣會議到此為止,而他今日的票擬的任務量已經是平日的數倍之多,卻不是一件輕鬆的活。
“次輔大人,咱們再議一議吧!”林晧然看著李春芳要讓人將那些奏疏帶回值房,卻是微笑著說道。
李春芳林晧然這個話,當即扭頭望向林晧然疑惑地詢問道:“林閣老,你還要議什麼?”
郭樸和陳以勤亦是好奇地扭頭望向林晧然,卻不知林晧然又要唱哪一出,更不知還有什麼值得閣議的事情。
“禮科都給事中事涉收財營救陳伯仁,今日更是借職權以挾公報私,請將其革職!”林晧然迎著眾人的目光,卻是微笑地將事情說出來道。
什麼?
李春芳和陳以勤聽到林晧然竟然現在便要對剛剛封駁政令的王治揮下屠刀,既驚訝於林晧然的凶悍,亦驚訝於林晧然的速度,顯得難以置信地瞪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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