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彩衣的女子正是坐在椅上,手裏持著一個魚杆,當湖麵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之時,一隻玉手卻是起杆將一尾貪吃的魚釣了起來。
婦人顯得二十多歲的模樣,臉蛋長得並不算多麼漂亮,但五官顯得清秀,笑起來有一個淺淺的小酒窩頗為可愛。
陳吾德從那邊走來,當見到妻子如此開顏而笑之時,臉上亦是出現了罕見的笑容。顯得僅是淡淡一笑,但他確實是笑了。
一直以來,外界很多人都認為這位知縣老爺不會笑,但他們其實都錯了。喵喵尒説
婦人亦是瞧見了陳吾德,便是放下了魚杆,直接將魚交給了丫環,這才對著迎麵走來的陳吾德道:“相公,我聽管家說,你剛才到胡府了?”
陳吾德對妻子並沒有隱瞞,當即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相公,你當真要這樣做嗎?”婦人卻是微微地蹙起了眉頭,顯得擔憂地道。
陳吾德望著婦人的眼睛,顯得一本正經地說道:“若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心有愧於百姓,亦有負我平生所學!”
“你其實可以不這樣做的,米糧很快就能運到!”婦人的眼睛仍舊擔心,卻是認真地說道。
陳吾德輕輕地點頭道:“我想要從根子上解決好來安縣的這個頑疾!如果這麼一昧地妥協,那麼下次又當如何?我希望我治下的來安縣亦是恩師所治的雷州和廣州一般,縱使離開了多年,那裏的百姓仍然繼續安居樂業、蒸蒸日上!”
在說到最後,他的眼睛綻放著一絲光芒,亦是彰顯著他想要做事的決心。
婦人跟著陳吾德已經結婚多年,知道自家夫君是一個真正想要為民作主的好官,亦有做一番事業的決心,便是上前主動抱住了他。
陳吾德低頭看著懷中難以割舍之人,卻是輕摟著她輕聲道:“若是我出了什麼事,你便即刻動身回廣州!”
“我既然選擇跟了你,那麼我哪裏都不會去!若是你獲罪上京,那麼我便到京城為你鳴冤,而且你老師定不會坐視不管!”婦人卻是緊緊地抱著陳吾德道。
陳吾德又是暗歎了一聲,卻是將婦人緊緊地摟住。
次日,正午時分,吳氏米行門前顯得人山人海。一大幫百姓正是有序地排隊購糧,隻是看到木牌上麵的價格,眉頭不由得深深地蹙了起來。
陳吾德的威脅似乎是起了一點效果,倒不是讓米價降了,而是留在老家的胡三公子前來這裏坐鎮,且興奮地數著鈔票。
原本僅三、四錢一石的米,現在直接賣到三、四兩一石,這裏的利潤自然是十分的豐厚。
“讓開!讓開!”
一幫衙役突然出現在這裏,而身穿七品官服的陳吾德如期而至,卻是將目光落到正在興奮數銀兩的胡三公子身上。
這位胡三公子並不是胡二爺所出,而是胡鬆的第三位公子,身份已然不容小窺。哪怕是到了滁州,滁州知州亦要視為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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