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聽林部堂的,都散了吧!”
……
何賓和屠義英等官員目送著林晧然離開,臉上憂心忡忡地進行簡短的交流道。
他們並不相信林晧然什麼事都沒有,權當是林晧然要麵子的緣故。隻是他們亦是沒有太好的辦法,便是先是暫時離開,而聯名上疏求情的事情隻能是暫時押後了。
林晧然對於何賓等人的行為,心裏其實很是感動,不過找何賓做替罪羊並不是他的為官之道,而何賓等官員聯名上疏求情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當今皇上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
如果求情有用的話,那便不會發生左順門血案,而自己的師公夏言亦不會被斬於東市。
事情亦是湊巧,他在禮衙衙門正院竟然遇上了從外麵匆匆進來的秦鳴雷,秦鳴雷的身上有著明顯的酒氣味。
很顯然,這位禮部右侍郎昨夜是太過於高興了,在酒宴上喝得了太多的酒,致使今日竟然是誤了上衙的時點。
“秦大人,早啊!”林晧然自然不會選擇躲避,而是微笑著主動打招呼道。
秦鳴雷正想要朝著自己的右侍郎衙署走去,抬頭看到竟是林晧然,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尷尬,但終究是官場的老油條,很快便恢複如常地回應道:“原來是林部堂,早啊!”
“秦大人,雖然正堂大人將教坊司交由你進行分管,但亦不用時常夜宿於教坊司,且父子同戲一女可不是什麼風雅之事!”林晧然站在原地,臉上保持著微笑地道。
秦鳴雷原本還覺得林晧然管到自己頭上很是可笑,但聽到最後一句,整張臉當即紅如豬肝般,顯得憤怒地望向林晧然道:“是你!”
今早起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跟兒子竟然赤裸地共睡一床。本以為這是酒後之故,但聽著林晧然的這一番話,讓到他當即聯想了很多。
雖然現在的官場講究的是聖眷,但如果這種八卦新聞在京城傳開,加之他確實偶爾夜宿教坊司,他的名聲必然是臭了。
“秦大人,別光顧著在別人背後捅人刀子,當心……黃雀在後!”林晧然壓低聲音丟下一句話,便是悄然離開。
秦鳴雷深知這一次被林晧然陰了一把,便是朝著林晧然離去的方向輕啐一口水,臉上顯得憤恨地詛咒道:“小子到現在還猖狂,我看你還能猖狂幾日!”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皇上的問責的聖旨必然在這兩日便下達。
西苑,萬壽宮。
身穿蟒袍的徐階輕步走了進來,對著側臣在上麵長椅的嘉靖恭恭敬敬地行跪拜之禮道:“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身穿藍色道袍的嘉靖的手裏正拿著一個竹筒,對著徐階淡淡地說道。
徐階又是施予一謝禮,便是從地上站起來道:“謝皇上!”
嘉靖手裏拿的正是分行天下的南洋巡按禦史林平常先前獻上的潘茂名秘書,則是開門見山地詢問道:“徐愛卿,楊博上疏請辭,你如何看待此事?”
楊博竟然是計劃以退為進的策略,自然不會拖著,今天大清早並沒有到兵部衙門報道,而是讓人將請辭的奏疏送到了通政司。
通政司在看到這份兵部尚書請辭的奏疏後,便是第一時間送到了宮裏。
徐階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事情,此時聽到皇上如此詢問,心知楊博在皇上的心目中的份量確實下降很多,稍作猶豫之色,當即便是回應道:“刑科給事人張嶽所彈劾兵部之事雖有些確是實情,但未免有誇大的成分,請皇上慎思!”
嘉靖並不打算讓楊博辭官,微微進行思忖,便是進行詢問道:“徐閣老,若是讓楊博跟江東的職位對調,你以為如何?”
現任宣大總督江東是可以跟楊博並駕齊驅的帥才,其資曆和聲望都不弱,曾經在京先後出任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
若是江東真跟楊博的職位對調,卻不算什麼難以想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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