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翠竹姑娘叫下來!”徐渭又是對著前來的龜公吩咐了一句,遞給林晧然一個詢問的目光,林晧然則是平靜地回應道:“不用理我!”
龜公有所懷疑地望了林晧然一眼,便是匆匆上樓了。
“來,咱們喝一杯!”
徐渭顯得有些貪杯,從小二手裏拿出酒壺往杯子倒了酒,便是跟著林晧然舉杯道。
林晧然端起茶杯跟徐渭痛飲,當喝下這杯辛辣的酒水,發現這裏的酒水度數並不低,不過這種老酒反而更合他的胃口。
整個置身於公務之中,現在身處於這種吵鬧的環境之中,喝著這種老酒和吃著這精致的小菜,倒是一種不錯的生活。
跟著江南士子有所不同,京城的士子似乎更喜歡暢談時政。
在隔壁的士子桌正在談及著削減宗藩祿米的事情,卻猛地聽到一個年長的書生大聲地道:“隻怕真按你所說的這般幹,大明便已經四處烽煙了!一個藩王不成事,但若是這麼多藩王一起,那又當如何?”
此言一出,卻是令到剛剛還揚言如何如何削減宗藩祿米和裁減宗人的兩位年輕士子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一時亦是無言以對。
那個年長的書生顯得頗為得意,又是一副說教的口氣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便是如此,隻懂得進行蠻幹,根本不懂得其中的後果!”
徐渭扭頭朝著那邊望了一眼,當即對著林晧然輕輕地搖頭道:“當真沒想到,這藩王造反論竟然還如此有市場啊!”
“其實這個論調還是有一點道理的,畢竟理論上確實有這一種可能!”林晧然將酒杯放下,身上顯得很是成熟穩重地回應道。
徐渭卻是冷哼一聲,當即進行抨擊道:“他們那些人分明是做事不行,拖後腿卻是第一流,這些鬼話隻能哄騙三歲小孩子!”頓了頓,便是提高聲調地道:“景王就藩時的護衛有多少?600名校尉和100士兵,加起來不過700人,這點護衛有實力造反?其實現在不論怎麼削減,拿得少的始終還是那些底層的宗親,但底層宗親有造反的話事權嗎?親王不說一直有大宅子住著,哪怕一年隻拿五千石祿米,他的生活同樣過得很滋潤,會因為少上五千石祿米而造反?”
聲音沒有刻意,但這裏終究是大堂,那邊的年長書生似乎是聽到了徐渭的這番說話,那張老臉當即漲得如同豬肝般。喵喵尒説
兩個年輕書生頗為解氣的樣子,顯得很是崇拜地望向了這邊侃侃而談的徐渭。
林晧然注意到那邊的動靜,卻是壓了一下聲音道:“藩王造反論不過是一些守舊派拋出來的說法,引導一下言論走向,但這些東西自然糊弄不了上麵!”
“師兄,禮部拿出削減宗藩祿米的方案了嗎?”徐渭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是認真地打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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