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薦張居正出任《興都誌》的副總裁,而袁煒出任總裁。此舉,既能一定程度地限製住袁煒,同時亦令張居正混得一份功績和在嘉靖麵前刷了存在感。
“如無意外的話,不出一月,《興都誌》便可修編完畢!”張居正顯得頗有信心的樣子,當即恭恭敬敬地回應道。
徐階端著茶盞輕輕地點了點頭,抬頭望了他一眼道:“《興都誌》編修完畢,為師會借此機會向皇上舉薦,由你進入裕王府充當講師!”
隨著景王在封地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加上景王至今膝下無子,這個皇位之爭已然沒有了懸念,裕王繼承大統已經是大概率事件。
他現在安排張居正進入裕王府講學,既是為了張居正的個人前程著想,同時亦算是為自己將來跟新君能有一個加深聯係的人。
“學生謹從恩師的安排!”張居正暗自一喜,便是規規矩矩地拱手道。
雖然他進入裕王府充當講師,個人仕途已然是徹底押到了裕王身上。這樣自然有一定的政治風險,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的贏麵無疑是相當之大的。
徐階將茶盞輕輕地放下,顯得認真地叮囑道:“嘉靖三十一年,裕王從宮裏搬到裕王府並開邸受經,高新政是裕王的首席講師。高新政此人不簡單,對裕王要求很是嚴厲,令到性子愚笨的裕王行事小心謹慎,雖然因愚笨不討皇上喜愛,但至今都沒有什麼出格之舉。為師之所以安排你到國子監出任司業,便是想要你跟高新政多些接觸,從而有助於你在裕王府立足,且更容易贏得裕王的信任。”
張居正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安排他出任國子監司業的意圖便是在這裏,當即恭敬地拱手道:“多謝恩師的栽培!”
徐階有些得意地輕捋胡須,又是取出一本小冊子道:“這本冊子記錄了很多裕王府的一些隱秘之事,你拿回去進行琢磨,但切不可外傳!”
“是!”張居正上前接過了這本冊子,深知這冊子的份量並不輕。
徐階將事情交待完畢,便是淡淡地說道:“你且回去吧!”
張居正則是猶豫了一下,隻是抬眼跟著徐階的目光相觸,急忙對著徐階恭敬地施予一禮,然後悄然地退下去離開。
徐階看著張居正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院中的夜幕之中,卻是幽幽一歎,如何不知自己這個得意門生終究是放不下兩京主考官的誘惑。
林晧然這步棋看似魯莽,但實則是高明得很。
若是他將鄉試主考官的名單強行打回去的話,林晧然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收獲,且還得罪了翰林侍讀林爌和汪鏜以及一幫守舊派。
隻是這般做的話,他徐階亦不見得就全然沒有壞處。不說得罪了裕王的老師殷士儋,自己一直悉心培養的學生怕亦是對他產生了芥蒂,這一點卻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這小子當真是禍害啊!”
徐階想到了林晧然這個舉動的歹毒,心裏暗暗生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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