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收購舊引,收舊引的價錢,這事朝廷都不會幹涉,全由綱商跟舊引的持有者進行榷商!”林晧然旗幟鮮明地表達態度道。喵喵尒説
這……
諸多鹽商都是生意場上的精明人,當即進行了利益權衡,很快發現這其中所蘊含的風險。
如果他們是初期被列到收取舊鹽的綱鹽自然是好事,這個時期的價格必然低廉。隻是到了中後期,市麵上的舊引減少,他們恐怕要付出很高的代價才能有鹽可賣。
林晧然呷了一口茶水,仿佛看透他們的小心思般,又是拋出一個舉措道:“本欽差跟揚州聯合錢莊的掌櫃商定,他們從今年開始便會無限量地收購舊引。諸位若是入綱列商,則可提前跟聯名錢莊訂下代購協議,到數年後支付相應的款項和一點利息即可,諸位便不必為積引之事犯愁!“
在他的構想中,揚州聯合錢莊並不會從鹽引中賺取差價,而是僅僅充當一個金融工具。聯合錢莊動用財力從市場回購舊引,幫著鹽商鎖定將來的風險。
聯合錢莊雖然沒有從中賺取利潤,但卻是扮好的金融角色,甚至還能借著這個契機建立舊引的交易平台,可謂是一舉多得,從而為聯合錢莊將來能夠走向全國打下結實的基礎。
一些小鹽商很想詢問這個揚州聯合錢莊有沒有這等財力,隻是看著周圍的大佬都沒有質疑,便是將這個疑問藏在肚子裏。
其實他們似乎是多慮了,他們能不能夠入綱列商都是一個大問題,又何必為著如此長遠的事情發愁。
陳伯仁心裏發出一聲歎息,眼睛複雜地望向了曹孟等人,終於明白為何這些人會被林晧然打動了。林晧然並沒有偷奸耍滑,而是將聯合商團的財力都放了進來,已然是跟著他們一起承擔風險和收益。
如果京城那邊不能狙擊到林晧然的綱鹽法的話,那麼這淮鹽的局勢徹底改變,林晧然通過聯合錢莊更是間接掌控著淮鹽的局麵。
果真是如同他詩中所雲: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敢問欽差大人,這新法的鹽引價格如何製定?”一個鹽商已然是徹底心動了,顯得極度認真地詢問道。
眾鹽商聽到這個聚會最為重要的問題,亦是屏息凝神地望向了林晧然。
朝廷派遣林晧然下來整頓鹽政,實質是想要讓林晧然設法提高朝廷鹽稅收入。雖然提高食鹽產量或增發新引是一種辦法,但最有效果還是直接提升鹽引的價格。
在先前,他們早已經形成堅定的價格抵製聯盟,哪怕嚴黨都很難攻克。
隻是隨著林晧然拋出綱鹽法,且打擊到最為猖獗的一張私鹽網絡,還安排了諸多可行的舉措和許予世襲鹽商的好處,令到他們對價格的接受能力驟然提升。
林晧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睛徐徐地掃過眾鹽商,顯得語出驚人地道:“舊引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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