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若是真的替朝廷整頓鹽政,又何必要逃到鬆江調動鬆江衛剿匪,其行徑分明是罔顧地方安定!”楊博似乎不惜跟吳山撕破臉般,又是進行指責道。
嘉靖的眉頭微微蹙起,一時間亦是在心裏不斷地權衡著。
鹽政,這是他的一個心病。像為何修個紫薇宮為何這麼難,正是朝廷的財政出了問題,令到他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為所欲為。
隻是東南同樣不能夠再亂了。一旦東南再度動蕩,那麼每年又要撥付軍費,又是一筆海量的支出,而他更是沒有錢銀可用。
嘉靖麵對著這一個棘手的難題,卻是重重地歎了一聲,最終抬頭望向一聲不吭聲的徐階道:“徐愛卿,你以為如何?”
吳山聽著這個問話,深知事情已經不妙。不過想到徐階剛才說的那番話,估計徐階亦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懸著的心這才微微放鬆了一些。
楊博和嚴訥扭頭望向了徐階,亦是充滿著好奇徐階會如此作答。
徐階麵對著眾人的目光,顯得一臉誠懇地道:“臣本不好參與此事,隻是皇上既然要問臣,那麼臣想問:陛下以為東南的安定重要,還是整頓鹽政更重要呢?”
漂亮!
聽到這個話,楊博和嚴訥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地揚了起來,並得意地望向了吳山。
吳山的臉當即便白了,深知此次是真的要栽了。
嘉靖緩緩地點頭,心裏已經有了決斷。經過徐階的分析,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明確的取向,知道怎麼做是最好的結果。
正是這時,馮保匆匆地進來。
黃錦見狀,便是迎上前詢問情況。跟著馮保簡單地聊了幾句,他將一份書信捧在手裏,目光顯得遲疑地落向了嘉靖。
嘉靖注意到這裏的動靜,便是扭頭望過來道:“黃錦,何事?”
“主子,左副都禦史林晧然剛剛送來八百裏加急!”黃錦手持著一個信封,顯得老實地稟告道。
嘉靖聽到竟然是林晧然的八百裏加急,眉頭微微蹙起,便是抬手直接道:“拿過來吧!”
徐階等人微微一愣,卻不知是林晧然未卜先知,還是事情湊巧。隻是這似乎已經不重要,隻等皇上一聲令下,林晧然便會被押解返京。
吳山亦是充滿著困惑,目光落向了那份急件上。
嘉靖將急件打開,臉色漸漸由晴轉陰。過了片刻,他徐徐地將信件放下,臉上顯得無憂無喜,然後抬眼望向四位重臣。
氣氛當即變得緊張,顯得落針可聞。
徐階等人看著嘉靖不發一言,不由得麵麵相覷,卻不知信件是什麼樣的內容,而當今聖上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嚴訥望了一眼左右,壯著膽子詢問道:“皇上,發生何事了!”
徐階等人望向嘉靖,亦是想怎麼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
“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嘉靖的臉色不改,顯得故弄玄虛地望著在場的四位重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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