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結果是平調其他地方,壞的結果則是受到處罰,直接被免除官職,甚至還會丟掉他祖輩爭來的世襲三品武將的功勳。
正是如此,林晧然的出現給予他一道曙光,而他想要抓住這根救命草。
臧繼芳等官員不由得麵麵相覷,暗暗地敬佩著這位欽差大人的手段,這便將這個梁棟收服了。
徐陳這個時候終於品過味來,這位欽差大人敢情是有調兵權的。隻是麵對著他選擇梁棟,而不是選擇楚繼勇,心裏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
“梁將軍,請起!”喵喵尒説
林晧然的嘴角微微上揚,溫和地對著這個少年郎抬手道。
經過這個小插曲,酒桌上的氣氛已然變得有些不同了,眾官員對林晧然更為畏懼和忌憚了。
林晧然喝了一口酒,卻是對著臧繼芳正色地道:“臧知府,本欽差早已經聽聞吳淞江的江寇不絕,你既是地方長官,如何能夠視而不見?今後若是再如此,莫要怪本官參你一本!”
此言一出,華亭知縣黃熾等官員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地扭頭望向了臧繼芳。
臧繼芳的笑容凝固,已然是聽到了威脅之意。
徐陳的眼睛卻是微微一亮,很希望臧繼芳跟他一起同仇敵愾。
“欽差大人教訓得是,下官以後一定引以為鑒!”臧繼芳若作思索,便是拱手道歉道。
他有著老師徐階做靠山,加上這幾年一直關照著徐家。按說林晧然縱使要彈劾於他,老師絕對是護著他,隻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跟著徐陳的任性不同,他卻不允許自己輕易得罪如此的大人物。今後想要走得更遠,雖然需要老師的提攜,但卻不能有著林晧然這種攔路虎。
徐陳的眉頭微微蹙起,顯得憤怒地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林晧然看著臧繼芳還算上道,便是從座位站起來道:“諸位大人,剛剛徐員外說得對,本欽差確實已經醉了,便先行告辭了!”
臧繼芳等官員紛紛站了起來,一起目送著林晧然離開。
徐陳看著自己又是被開涮一遍,整張臉頓時紅若豬肝。最為重要的是,若是林晧然此次剿寇失利,恐怕有流言蜚語傳出,說他徐陳給那幫匪寇通風報信了。
看著林晧然走遠,他便用拳頭錘在桌麵怒聲道:“明明是為了博得美人笑,他倒還好意思端起這種正義凜然的麵孔,當真令人倒胃!”
聲音並不小,整個花廳的人都能聽到這話,更明白徐陳攻擊的是誰。
臧繼芳等官員不由得交換了一下眼色,卻是暗暗地搖了搖頭,誰都不敢搭理徐陳。
雖然徐陳說得沒有錯,但林晧然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這裏,他既有理由,又有調兵之權,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舉動。
至於這個行為背後的真正意圖,誰又豈能說得清道得明的?
像當朝首輔徐階扳倒嚴嵩父子,是要為國除奸,還是想要竊取大明首輔的寶座,恐怕隻有他一個人心裏清楚了。
僅是第二天,林晧然便是帶著以梁棟為首的揚州衛直撲上海縣而去,並派遣人員前往了浦東鹽場,一場大行動似乎要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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