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府同知曹騰飛等官員紛紛扭頭望向魏國公,已然看到魏國公的臉色顯得很不好。
在南京諸多公侯之中,南京守備魏國公徐鵬舉算是最有實權的勳貴,是南直隸的最高軍事長官。當然,這個職務看似很高,但其實權力並不算大。
南京守備既要受到南京守備太監的監督,還要受到南京兵部尚書的製約,而他僅僅隻有統兵權,但卻沒有調兵權。
如倭寇來襲南直隸,他這位南京守備並不能調兵對境內的倭寇進行圍殲,隻能老實地呆在南京城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到了本朝,朝廷不僅有了浙直總督的授職,且往往給應天巡撫加提督軍務銜。哪怕沒有浙直總督,亦是常駐於蘇州城的應天巡撫統領各地衛所圍殲倭寇,卻是怎麼都輪不到這位南京守備。
當然,流水的官員,鐵打的勳貴。
雖然勳貴的權力早已經被文官階層牢牢地壓製,但他們祖祖輩輩身處於軍政係統的要職之中,有的勳貴還能謀得總兵的職位。
正是如此,他們在軍中培植親信和朋黨,擁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像這位魏國公雖然無權調動揚州衛,但在揚州衛裏麵會有幾個忠心於他的百戶和千戶,這些人往往能夠幫著他辦好些事情。
徐鵬舉自恃國公的身份,又是擺著一副長者的架勢說教道:“欽差大人此言差矣!你已經不是昔日的貧寒書生,而是我大明堂堂正三品左都禦史,食用自當謹慎,莫要因此鬧出笑話才是!”
咦?
揚州府同知曹騰飛和揚州府通判陳鳳鳴交換了一下眼色,雖然他們亦是敬這位魏國公,但口氣卻未免過於強硬了。
“易經有雲: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亂,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林晧然當即引經據典,話鋒一轉又是一本正經地道:“本欽差從中得到啟示:居安不忘危,富足不忘貧,位高不忘本,權重不忘民。雖然本欽差已經位居高位,但卻從不敢忘記是自己由貧寒中來,今日本欽差跟諸位大人與民同食,便是要跟諸位大人不忘本民,何來鬧笑話一說呢?“
雖然聲調不高,但已然是足夠辯駁魏國公,更是令到在場的不少人暗暗叫好。
蘭兒雖然是聽得不太懂,但還是興奮地緊緊攥著小拳頭,而花映容則是意外地瞥了林晧然一眼,發現這個男人的口才當真了得。
“居安不忘危,富足不忘貧,位高不忘本,權重不忘民。今得欽差大人二十字真言,勝讀十年書也,下官在此謝過了!”揚州府學正劉海向後退一步,對著林晧然長長地施予一禮道。
揚州府同知曹騰飛和揚州府通判陳鳳鳴紛紛點頭,他們大多都是貧寒出身,雖然對吃食有講究,但卻遠遠沒有排斥這些街邊小吃,更是願意替百姓做些實事。
徐鵬舉麵對著林晧然無情的辯駁,雖然心裏很想進行抗爭,但奈何腹中已經無詞,顯得陰晴不定地瞪著林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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