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鹽的生產是一個不斷進行演變的過程,最開始人們是在河床和海床或者湖床直接尋找鹽的結晶,而後演變為海水煮鹽。
海鹽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都是通過煮、煎來製取,一直到隋唐時期,海鹽的製取都是這種方法,效率可謂是相當低下。
直至宋元時期,海鹽才出現了“曬曝成鹽”的曬鹽方法,隻是在工藝技術上還很是落後,甚至很多灶戶還繼續采用煮鹽之法。
由於明太祖定下了戶籍製度,令到這些灶戶世代煮鹽。雖然食鹽售價高於宋朝,但大明卻采用低價鹽引的發行方式,故而他們的售價卻是低於宋代。
正是如此,大明的灶戶的收入實則並不高,加上朝廷對鹽稅的渴望加劇了對灶戶群體的盤剝,最終致使很多灶戶選擇逃亡。
“老師,廣東的灶戶已經到了,我將他們都安頓在客棧裏!”蒙詔一直伴隨在林晧然的身邊,亦是幫著林晧然處理著各種的事情,這時走進來彙報道。
“好,那便依計劃行事,將他們分配到各個鹽場!”林晧然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當即微微一亮,便是對蒙詔又是吩咐道。
他現在作為巡鹽欽差,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整頓鹽政的決心,但卻明白灶戶才是他改變鹽法的關鍵,故而他需要想辦法給灶戶群體創收。
卻不能過分地指責官紳群體對大明的危害,生活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時代,人人都會想著生存,千方百計地維護自身的利益。
鄢懋卿雖然給朝廷增收鹽稅,但他的失敗卻在於沒有考慮到灶戶這個關鍵性的群體,進而最終成為了一個過街老鼠。
林晧然吸取了這一個教訓,打算先通過提高食鹽生產效率,給灶戶群體帶去直接的利益,進而贏得灶戶群體的支持。
“是!”蒙詔當即恭敬地施禮,卻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又是說道:“老師,我剛才經過江都縣衙,劉輝已經被抓到了!”
案子到了現在,早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案子,關乎著他老師的前程和名聲。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亦是由衷的高興。
林晧然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是突然發問道:“廷倫,若是現在將案子交給你,你會如何審判陳瀟瀟這個案子呢?”
“學生以為,即便劉輝狡辯,隻要找到有人見到他當晚出入明春樓,而張無盡卻不曾出現,便能證實冬花那日見到的其實是劉輝!”蒙詔麵對著考察,便是認真地回答道。
林晧然抬頭望了他一眼,輕輕地點頭道:“如你所說,這些日子為師已經找人證實那晚張無盡不曾出現在明春樓,出現在那裏的正是劉輝,所以殺害陳瀟瀟的人並不是張無盡!”
“有如此人證的話,那便可以翻案了!”蒙詔眼睛微微亮起,當即信心十足地道。
林晧然卻是輕輕地搖頭,很是認真地回答道:“還翻不了案!”
“老師,這是為何?”蒙詔顯得茫然地追問道。
林晧然望著茫然的蒙紹,卻是吐露實情地道:“因為為師其實放出了一個假消息:冬花其實已經死了,她已經被人滅了口!”
什麼?
蒙詔聽到冬花已經死了,眼睛當即瞪得大大的。
若說這個案子最關鍵之人,自然便是聲稱見到張無盡的冬花,若是冬花已經死了,單憑著這些線索,實質還不足夠給張無盡翻案。
林晧然將蒙詔的反應看在眼裏,端起書桌上的茶盞,突然又是微笑著詢問道:“你可知江都縣衙剛剛抓獲的人是誰?”
“不是劉輝嗎?”蒙詔又是疑惑地道。
林晧然卻是輕輕搖頭,喝了一口茶水才繼續道:“你可還記得那日林福從強盜手裏救下一人,而江都縣衙剛剛抓獲的正是此人,他才是張無盡!”
蒙詔聽到這個答案,顯得目瞪口呆地望向這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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